臨江王想到了:“是他要將小女兒嫁給令瑜,王妃不同意的那幾年?”
會寧侯的小女兒大沈翼四歲,會寧侯一直想要湊個好事結親,臨江王妃不同意,嫌對方年紀大,更重要的是不漂亮。
會寧侯很生氣,有兩年沒有和他們多走動,這件事,臨江王妃閑聊的時候,和葉文初說過。
葉文初告訴臨江王:“是的。我們一直在想,和袁閣老所謂患難之交,一定是官場的,至少也如同宣平侯那樣,一起治水遇到的困難。”
“但我們想岔了,其實不是官場,他和袁閣老相處是日常的來往。”
“他的女婿就曾和袁閣老在鄰縣做官,他去女兒那邊住,和袁閣老相處過一段時間。”
她原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昨天她看到那些和離回家的貴女們,忽然想到去問臨江王妃。
她記得會寧侯也有一個和離回家的女兒,一會兒要嫁給沈翼,一會兒想說給葉頌利。
她在想,會不會根本不是官場患難?而是尋常交往?
果然,臨江王妃證實了,會寧侯的女兒嫁給了當年的一位進士。成親后新女婿就外放去了西北歷練,正好和袁閣老是“鄰居”。
袁閣老和會寧侯一起患的什么難她不知道,但她猜測很有可能是那邊發生了匪患,他們一起經歷了什么。
她曾經看過卷宗,有幾年,西北匪患嚴重。
“至于松香墨,我想不是會寧侯喜歡用松香墨,而是她小女兒或者女婿喜歡用。”葉文初道。
會寧侯在西北給臨江王寫信,用的小女兒的墨。
會寧侯回京和袁閣老通信,他的小女兒也已和離回家了,松香墨或許又有了。
所以,臨江王和宣平侯這樣的極親近的朋友都不知道,會寧侯有松香墨這件事。
至于葉月畫在宣平侯房間里搜出來的那塊松香墨,肯定就是會寧侯為了嫁禍他放的。
會寧侯出入臨江王府和宣平侯府,如同自己家。
“但我不知道你的動機。”葉文初確實沒有想通,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部分,“你為什么要殺王院正?為什么現在害袁閣老?”
會寧侯不說話。
葉文初是真的不知道,毫無提示,她推算都推不出來。
會寧侯和袁閣老本來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正經文官系統,一個沒落的世家,前者不屑來往后者無心朝政……
有什么過節,要殺了對方不可?
“您不說,那我換個事問您吧。”葉文初說完,突然從床底抽出了三個白色的燈籠,“您認識這個嗎?”
會寧侯的眼神,一瞬間變幻極快。
“不認識!”會寧侯道。
葉文初將三個燈籠掛在橫梁上,盯著會寧侯:“第十七間廟,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是創辦人,還是你是教眾?”
“我不會說的,你不要多費口舌!”會寧侯閉著眼生死有命絕對效忠的表情,和昨晚黑衣人如出一轍。
葉文初瞇了著眼睛,一字一句道:“侯爺!我先生的棺木還停家中,我說過讓他慢點走,等我給他報仇!您現在不說,我肯定是會著急的,我一著急,就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了!”
會寧侯猛然睜開眼看著她,警告道:“你想干什么?!”
“我能做的事可太多了。您寶貝小女兒,和離回來后日子過的可真逍遙……”葉文初挑眉,看著他。
宣平侯極其寵愛這個女兒,甚至于女婿外放,他和侯夫人還跟著一起去住了半年,幫著女婿做事。
“你敢!”會寧侯。
“你敢,我為什么不敢?!”葉文初喝道,“做惡人,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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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繼續努力!!!!如果不行,我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