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葉卓華撐這么長時間身上實在是疼的很,只能趴在地上,一點點的朝顧夭夭的畫的那副畫跟前爬去。
這是顧夭夭第一次為他作畫,斷不能毀了。
周生在門口守著,看著顧父出來,便不停的往里頭瞟,看著葉卓華在地上爬著,無奈的搖頭,抬腳走了進去,幫他將那畫收了起來,“您到底也是刑部侍郎,要點面子,成不成?”
葉卓華看著那畫完好無缺,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懂得什么。”冷冷的撇了周生一眼,讓他將畫收好,萬不能讓外頭人瞧見。
看著葉卓華這般狼狽,周生只覺得娶妻真可怕,若是他,他情愿一輩子都不娶妻。
既然顧父說然跟他去問顧夭夭,自然會給他留人,等帶他過去。
等著周生將葉卓華扶起來,緩了緩身上的痛,便跟著下頭的人過去。
這廂,顧夭夭待老太太回去,也沒去盯著那些刑部的人,她如今與葉卓華也算是合作的關系,想來葉卓華也該心中有數。
今日天氣好,她在院子里曬了些艾草,南邊發了大水天氣潮,莫讓顧父潮氣入體,腿腳疼。
“姑娘,葉大人求見。”既然是顧父的人帶人過來,自然要按著規矩一步步的稟報。
顧夭夭微微的皺眉,想不出他過來做什么,如今該安排的也都安排下去了。
顧大伯的事情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謹慎起見,顧夭夭拍了拍手上的土,讓下頭人請葉卓華過來。
顧夭夭抬手,讓人將水盆端來,在院子里凈手再進去。
葉卓華一進來,便瞧著顧夭夭忙活的畫面,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子的,煙火氣。
大概活著,就該有個生動的人,在眼前晃動。
“你這,身子都能走動了?”顧夭夭拿著帕子擦手,用眼角撇了一眼葉卓華。
今日定然忙碌,葉卓華既然來了,總得按照規矩該盯的地方盯著,還能走來尋自己,估摸著,得是不少路。
畢竟,也算是有了兩輩子交道的人,顧夭夭說話隨意,自顯得與葉卓華熟悉。
葉卓華笑著點頭,“公務在身,身不由己。”而后沖著顧夭夭抱了抱拳,“特意過來與顧姑娘討杯茶水喝,還忘姑娘慷慨。”
顧夭夭將帕子遞給旁邊伺候的,“百兩銀子的都吃了,我還能差你一杯水?”
說著,便領著葉卓華進門。
顧夭夭與葉卓華也算是有私交,有些話自不能讓旁人聽著,這次便該著夏柳在門口守著,上了茶水之后,便不許讓人進來。
葉卓華虛坐在椅子上,卻是忍不住打量顧夭夭的屋子。
這是他頭一次入了姑娘家的閨房,卻與想象中的不一樣,以為姑娘家多愛粉嫩的東西,可顧夭夭這里布置的大氣,正兒八經的待客都不會失了禮數。
顧夭夭被太陽曬的,進屋子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等回過神來瞧了一眼葉卓華,總覺得他坐的姿勢別扭,“你,該需要個軟墊,可帶了?”
“出來匆忙,尚未準備。”聽著顧夭夭突然問話,葉卓華趕緊收回了視線,以為顧夭夭這是在關心自己,剛想著說麻煩顧夭夭了。
卻聽著顧夭夭輕飄飄的說了句,“既然沒有準備,那便長話短說。”
原本,顧夭夭也不覺得,還有什么值得談論的事。
請的陌生男子進了自己的屋子,顧夭夭總覺得不舒服,瞧著葉卓華不敢挨椅子,想來腿撐的也費勁,一段交往既然雙方都不自在,那便早說完早利索。
聽了顧夭夭的話,葉卓華的笑容,一點點的僵在臉上,端著茶杯子手抖了一下,而后慢慢的放在一旁,“既然顧姑娘喜歡快的,那,我便直說了。”
便將,顧父同意他們的婚事的事,說了出來。
噗!
顧夭夭剛含了一口茶水,突然噴了出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