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天道哪有那么容易說的清楚的。
世人總說靖王殘暴,可太子哪里又是什么好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侯爺請。”顧父冷著臉,伸手請文候離開。
文候無奈,只得離去。
看著文候的背影,顧父在后頭嘀咕了句,“怪不得,華夫人要鬧著同他和離。”
聽說,文候接旨要教導靖王的時候,華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
昨日聽到,顧父還當是笑話,畢竟侯府的事情,怎可會傳到市井,人盡皆知,如今瞧來,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爺,姑娘出府了。”送走文候沒一會兒,小廝低頭跑到顧父跟前,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知曉顧夭夭私下與葉卓華接觸甚多后,顧父便讓人盯著顧夭夭的院子,今日大訂沒想到顧夭夭都還會帶人出去,這是片刻都不分離嗎?
顧父只覺得一陣陣心煩,恨不得將葉卓華那小子,狠狠的揍一頓。
可此刻,卻又什么也做不得,只讓人小心的跟在顧夭夭的后頭保護她,而后再讓人盯著顧夭夭的院子,莫讓外人靠近,發現她不在府中。
葉府內,葉卓華早早的起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因為昨日的藥太狠了,起了勁,只覺得這身上比之前暢快許多。
讓周生前兩日才做好的袍子取出來,周生有些無奈的看著葉卓華,那大紅的顏色,他以為葉卓華是做的喜服,卻不想,竟是這樣的日子穿。
“主子,您也不用去顧家,穿成這般,給誰看?”周生忍不住嘟囔了句。
葉卓華不知道從哪里尋了把扇子,敲在了周生的頭上,“你懂得什么?”
每次,都是這么回答。
每次周生都覺得葉卓華的做的事情不妥當,可是沒想到最后都能成功。
這么快速度便下了聘禮了。
在外人眼里,這便是鐵板釘釘的小兩口。
梳洗妥當后,葉卓華便領著人出門。
因為天氣早,路上的行人很少,葉卓華走在路上還打著哈切,到了鬧市的時候,突然喊停了,“在這,等著。”
這里熱鬧的快,太陽升起小販們叫喊聲此起彼伏,天也慢慢的有了些躁意。
葉卓華坐在馬車里,打著哈切。
因為沒睡好,一打哈切,眼里凝著水霧。
“主子,來了。”正在無趣的時候,下頭突然來人稟報。
葉卓華撐著轎子起身,“便隨我,見人。”
手伸出來,由著周生將他扶下馬車。
“王府馬車,閑人讓道。”剛站定,便聽得不遠處有聲音出來。
抬頭望去,瞧著對面浩浩蕩蕩的一眾人,靖王坐在高頭大馬上,好生的威風。
旁人,都朝兩邊散去,生怕沖撞了王府的馬。
只葉卓華,領著人站在路中央。
待馬車靠近,他抱拳與靖王見禮,“刑部侍郎葉卓華,請靖王殿下安。”
葉卓華這一身紅太過于的醒目,靖王老遠便瞧見了,知識他不愿意看罷了。
同樣是求娶顧家女,顧大伯寧死不同意,怎么葉卓華一點風聲都沒透露,便開始大訂了?
手緊握著韁繩,若不是礙著這在大街上,他此刻定然將讓人將葉卓華這一身礙眼的紅給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