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愿意,我愿意的很。”顧夭夭咬著牙,怎么瞧著,要是恨更多些。
不待顧明慧做反應,顧夭夭招呼夏柳趕緊上裝,她一會兒親自去前頭瞧瞧,葉家能拿出多少東西?
如此,顧明慧只笑著搖頭。
只希望,葉尚書能早日回來,兩府重修舊好,葉卓華待夭夭妹妹真心,一切便得圓滿。
今日到底是喜日子,顧夭夭穿的鮮亮,顧明慧陪著她坐著,顧明辰在院子里候著,等著說著祝福顧夭夭的話。
馮知微那邊禁著足,可卻也聽說顧夭夭的事,只在馮府高高的放起了紙鳶,只祝愿顧夭夭美滿和睦。
正說著,外頭響起了炮仗聲,便知道是葉家的禮到了。
停下之后,便是要唱禮。
那著那一聲接著一聲,顧夭夭只覺得心疼,這些東西里頭可是有她那,四百兩的銀子。
葉卓華常說著自己手頭缺銀錢,可是拿出來的聘禮便也是京城的頭一份,便是尚公主有這些,也是夠了。
越是這般,顧夭夭越覺著自己被算計了,心里頭的那個火,燒的很旺。
可面上顧夭夭不在顧明慧跟前顯露半分,“一會兒個便要開席了,祖母那怕是忙不過來。”
顧夭夭催促了顧明慧兩句,老太太身子不爽利,這樣的日子不出面也不像話,顧明慧到幫著過去招待女眷,也能分擔一二。
今日到底顧夭夭的喜日子,若是她出去,定會被那些個熟或不熟悉的貴女調笑兩句,倒不如不出面。
男席那邊,顧大伯不在,顧父是武將也不擅長招待,也得讓顧明辰過去瞧著。
不過片刻,院子里頭便冷清了下來。
聽著外面熱鬧的很,顧夭夭一把拽下了頭上赤紅的珠花,“走。”
換了衣裳,便帶人出門。
“姑娘,您三思。”夏柳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這么大的日子,若是被人發現。
想著又搖了搖頭,左右大定禮也成了,就差最后成親,旁人又能說的什么?
看著顧夭夭堅持,便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去了。
外頭院子,顧父接人進來,卻是沒想到,文候竟然也來了。
他,并未給文候下帖子,不過到底官位在那,顧父深吸了一口氣,端上得體的笑容,迎了上去,“侯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顧將軍莫要打趣我了。”文候擺擺手,隨口便道。
顧明辰瞧著文候上門,想來也是有話說的,便走到前頭,替顧父接待賓客。
兩人聊著,便到了顧父的院子,待到周邊沒人,顧父立馬將笑容收起,“今日是小女的好日子,若是侯爺有心祝福,我在此謝過,只是多您一個不多少您一個不少,也大可不必,若是并非誠意而來,我顧府并不歡迎。”
昨日,從顧家出去后,顧父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便想著豁出去老臉了,他去向文候打探消息,看看是否真的到了,需要將女兒托付給旁人的局勢,可是文候卻避而不見。
文候看著顧父發脾氣,只無奈的搖頭,“你的性子,還是這么著急。”
他不見顧父,自然有不見顧父的道理。
只是,看著顧父將自個的閨女托付給旁人,知道他自做了最壞的打算,心里不忍,才又出來一趟。
文候輕輕的拍在顧父的肩膀上,“其實太子殿下能不能回來并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便是,皇上的心意屬誰?”
這話,皇帝與顧父提起過,他絕不讓太子登基。
顧父一下子甩開了文候的手,“還記得當年入仕之言嗎,圣人掩耳,我們便是圣人的耳,圣人閉眼,我們便要做圣人的眼,靖王無道,絕非明君。”
顧父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
文候輕輕的嘆息,“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沒有錯。”
當初,文候也曾阻止孟相,孟相不聽,后來阻止百官為孟相鬧事,百官覺得他是奸佞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