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葉卓華的神情,有些冰涼。
“你可是真是,不讓自己吃虧。”冷冷的,將那帶血的簪子扔給葉卓華,“血腥味太重,你得重新賠我一個。”
心里不痛快,便想著為難葉卓華。
“這是,小事小事。”葉卓華趕緊將簪子小心的收了起來,而后小聲的嘀咕了句,“何必與那市井之人計較,惹得自個一肚子氣。”
提起這事顧夭夭便來氣,抬腳沖著葉卓華踹了一下,葉卓華葉不敢躲,生生的受著。
“堂堂刑部侍郎被下頭的人指著鼻子罵,你當真是愛惜自己的名聲,愣是一個字都不說。”顧夭夭便不信了,若是葉卓華愿意出頭,還輪得到自己生這個閑氣?
提起這事,葉卓華被訓的低下了頭,總不好說,我正在尋思如何在你面前,顯得瀟灑飄逸一些,思量片刻才解釋道,“我這般做,不是讓下頭的人始終覺得,你壓我一頭?”
說著,便小心翼翼的瞧著顧夭夭的臉色。
顧夭夭冷笑了一聲,并不搭理葉卓華。
好似,根本就不信葉卓華的這番說辭。
葉卓華自是要表現自己,端茶倒水的,伺候的殷勤。
另一邊,送走了文候,顧父心里憋著氣,招待賓客的事交給了顧明辰,自個在屋子里待著。
待到開席后,才露面。
“顧將軍好生的福氣。”送賓客的時候,京兆尹附在顧父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
顧父干笑了一聲,“我做是隨時會丟了性命的差事,哪里會有什么好福氣?”
總覺得,這文人說話,總是別有深意,顧父自要謹慎的回答。
京兆尹連連擺手,“顧將軍就莫要謙虛了,待你們將太子殿下接回來,自是前途無量,葉尚書就算平安回來怕也傷了心,不會再入朝為官,你那女婿不得處處仰仗你?”
人說一個女婿半個兒,葉卓華日后不得長在顧家的院子里,成了一個兒子。
“這說的什么話,卓華那孩子自有自己的主意。”顧父緊緊皺眉,只覺得憋屈,他也是才是昨日才知曉,這親事還可以再繼續,什么兒子,冤家還差不多。
京兆尹卻是不信顧父的話的,“倆孩子關系那般好,什么事不得有商有量的。”
說完,還拍了拍顧父的肩膀,說顧父有手段,而后又說,今日的事一定會幫忙壓下去,不傳到外頭人耳朵里。
原本,葉家倒了,顧家明哲保身及時撇清了關系,可誰知道,人家葉家起來了,而顧家竟然私下里與葉卓華有關系。
顧家拒絕與靖王結親,自是篤定了太子的地位穩固,若真太子榮登大寶,怎會虧待了功臣葉卓華。
若論挑女婿的本事,這京城里頭顧家算是頭一份。
顧父憋著氣將人送走,一回自個院子,便吩咐下頭的人,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何時。
而顧明慧忙活完了,便先去瞧顧夭夭,可到了院子下頭的人說顧夭夭歇息了,沒見著人。
因著回話的是顧父的人,顧明慧雖說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卻也沒有多問。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下頭的人便將在街頭的事給查了清楚。
人都送到京兆府了,人家自是知曉了,大訂的日子,兩個孩子都這般難舍難分。
氣的顧父當下砸了茶碗,“這像是什么樣子,什么樣子!”
背著手,在地上度來度去的。
“去著人在外面盯著,讓葉卓華來見我。”顧父踹了一下子桌子,不將心頭的火氣發出來,難受的很。
這邊正發著脾氣,下頭的人過來稟報,說是顧皓辰過來了。
且,在門口,先送了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