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看著那帖子,一股子的無名火燒的更旺了。
這算是什么,出了顧家便不再是顧家的人?既不是還眼巴巴的過來做什么?
上頭寫著是為顧夭夭添喜,辦席的時候不來,等人走眼巴巴的過來,這般舉動,便就端著見不得人的架子。
可到底是礙著從前的情誼,顧父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將火氣給壓了下去,“讓人進來吧。”
不消片刻,顧皓辰便過來了。
幾日不見,瞧著竟有些發福了,想來在外頭過的還不錯。
顧皓辰一進來,便跪在顧父跟前見禮,“給父親請安,愿父親身體康健。”
顧父嗯了一聲,讓人起來賜坐。
顧皓辰坐在那里,還是端著不安的架勢,手端著茶杯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能掉在地上一般。
顧父最是瞧不上他這樣子,便將視線看向旁處。
場上有些尷尬,瞧著顧父這架勢,該是不愿意同自己說話的,顧皓辰垂著頭心中有些苦澀。
原本是想告訴顧父,他已經與杏子成親,改日帶杏子過來,正兒八經的拜見顧父。
可此刻,瞧著也沒有提起的必要了,左右,日子過的再壞,顧父也不會關心。
“聽聞今日夭夭妹妹大訂,兒子特意過來祝賀。”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兒子所有皆是父親所賜,只這東西是兒子親自做的花樣,聊表心意。”
顧父掃了一眼,看那長度該是一個束發的簪子。
“你有心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是我應該做的。”顧明辰連連搖頭,“只是兒子,想要親手送給夭夭妹妹,賀她大喜。”
說不上心里頭,為何有不甘,或者苦澀,只想著在顧夭夭成親前,再見一見她。
昨日聽聞顧夭夭要大訂了,連夜畫了樣子,讓人打造出來,一直到午時才好,他取到后便眼巴巴的送過來。
因為這事被杏子知曉了,便與自己鬧起來,想起這事,手不自然的拽了拽,免得讓顧父瞧見,胳膊上被杏子抓過的痕跡。
若是以前,顧皓辰的請求顧父自會答應,只是現在顧夭夭沒在府內,他也不好明說顧夭夭同個男人在大街上,只好應付的說了句,“夭夭累了回去歇息著了,你且放這,晚點我交給她。”
顧皓辰如何聽不出,顧父這是在應付。
垂著頭,眼淚忍不住要奪出眼眶。
多年的情誼算是,付之東流,如今就與防賊一般的防著自己?
不過是說句話,都不行了?
低低的抽泣,小心的抹著眼角,“父親放心,我說兩句話便走。”
看著一個男人委屈成這般樣子,顧父除了嘆息沒什么法子,“夭夭剛剛出去了,待她回來我讓她親自去謝你。”
這話,顧父自是做了天大的讓步。
可是,顧皓辰卻是不信的,這么大的日子,顧夭夭不在家里呆著,怎么可能出去,定然又是顧父的推托之詞。
便,跪在了顧父跟前,固執的說了句,“求父親同意我見夭夭妹妹一面。”
正在僵持的時候,下頭人稟報,說葉卓華將顧夭夭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