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還是玩心重。”趙嬤嬤只得上前接了一句,而后拉了李語詩一把。
李語詩這才反應過來,瞧著如今葉母與顧夭夭說話都要避開她,心里自然不痛快,臨走的時候還有故意落了兩行清淚。
“我那嫂嫂沒個眼界,不會教孩子,生生的將語詩給教壞了,她若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娘替她給你陪個不是。”葉母親昵的拉著顧夭夭的手,柔聲說道。
顧夭夭淺淺一笑,“娘這話說的,便就見外了。”眼睛明亮,像是不甚在意。
葉母說完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對,替李語詩道歉,豈不是表明她與李語詩更親厚些,可瞧著顧夭夭一點不在乎的樣子,不免有些失望。
原本,喊顧夭夭過來,想要說的話,此刻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只閑聊著,說些家常便罷了。
李語詩被趙嬤嬤帶出去后,讓下頭的人硬塞給趙嬤嬤一個鐲子,“嬤嬤,姑母可是厭棄我了?”
看著李語詩可憐的樣子,趙嬤嬤無奈的搖頭,“表姑娘莫要多想了,夫人既然要留姑娘在葉家,必然是在乎姑娘的。”
“可,可剛才。”李語詩咬著唇,光掉眼淚卻有股子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夫人憐惜少夫人,除了是兩府的情誼,還是因為少夫人是少爺心頭上的人。”趙嬤嬤干脆將話挑明。
這女子啊,出生好重要,可尋個如意郎君也一樣的重要。
卻也希望李語詩明白,有些事情該用些腦子了,若是遇到心儀的人,便要哄著讓他待自己好。
趙嬤嬤與李語詩說了沒一會兒,顧夭夭便從葉母的屋里出來了,趙嬤嬤有些驚異的看著顧夭夭,以為怎么也該多說會兒話的。
“我瞧著母親臉色不好看,一會兒讓府醫過來瞧瞧,莫要少爺還沒出事,母親便先垮了。”如今這府內,還是葉母掌家,顧夭夭便是關心葉母,也不能越了權,便交代了趙嬤嬤。
這番言語,自然又尋不得半點錯處。
趙嬤嬤進屋后,葉母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椅子上,將趙嬤嬤驚了一跳,“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葉母聽著動靜,慢慢的抬頭,沖著趙嬤嬤輕輕勾了勾嘴角,“無礙的,不過這般痛快些。”
伸手,讓趙嬤嬤扶自己起來,躺在榻上歇息一會兒。
只是,一陣陣的頭疼,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了?才會讓葉家這般動蕩?”
“夫人莫要多想,您是最善良的。”趙嬤嬤趕緊回了句。
這話卻也不假,葉母從年輕時候便溫和善良,便是到現在也不愿意苛責任何人。
葉母聽得搖頭,“她說,對誰都好便是對誰都殘忍。”忍不住,提起當初故人說的話。
趙嬤嬤緊皺眉頭,葉母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提過往事,“可是,少夫人說了什么話?”
趙嬤嬤思來想去,似乎也只能從顧夭夭誰身上,找到端倪。
葉母嘆了一口氣,“無關他人,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
想起從前,然后又想起葉卓華的求不得。
眼微微的閉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抓賊啊。”顧夭夭剛回到自己的院中,便聽得里頭鬧哄哄的。
“怎這般沒規矩?”夏柳揚聲斥了一句。
眾人這才瞧見了顧夭夭,趕緊跪下來見禮,這才稟報,原是發現了有兩個丫頭,竟然偷拿顧夭夭的嫁妝。
“放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夏柳聽的都火氣上來了。
新家娘的嫁妝,如何是她們能動得的?
這不是,明晃晃的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