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是胡姐姐的家人。”顧**幾番停頓,不知該說什么。
瞧著顧**的為難,胡月娘輕笑著解釋,原是胡家倒了之后,胡父去的突然她們沒什么去處,流落在外頭,偶然間得如韻所救,便跟著來了侯府,與如韻做個伴。
說是作伴,其實也就是個體面點的下人罷了。
至于說偶然得救,也是如韻郡主與太子閑游的時候,大概是為了顯示她的善良,才施以援手的。
顧**了然的點頭,怪不得瞧著胡月娘不像是婢女,原是胡家庶女。
為了怕顧**想多了,胡月娘特意說了句,“我父親便是,罪有應得。”
一切,便在不言中。
看來,這胡月娘是故意,替她們教訓那些長舌之人。
“我此番過來,便是想與縣主提個醒,萬望小心如韻郡主。”胡月娘只簡單的說了句,說是在侯府伺候這些日子,瞧著文候過的日子自是苦的。
無論大人有何愁怨,對于如韻郡主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不愿意他們出事。
每次文候受苦她都會去瞧的,而每次,胡月娘都聽見,如韻郡主咬牙切齒的念著顧夭夭的名字。
里頭的事,胡月娘自不清楚,只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如韻郡主恨毒了顧夭夭,肯定是要報復顧夭夭的。
尤其是現在,如韻郡主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位置。
他們所在地方雖然地勢偏僻,可也難保說,隔墻有耳,胡月娘為她們提醒后,便匆匆的離開。
馮知微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的說了句,“倒是個通透的。”
她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點,胡家與顧家的事,能惦念著顧家,倒是個明事理的。
顧**唇間噙著笑,認可的點頭。
只是心中卻又生出一絲擔憂,如韻郡主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伺候如韻郡主怕是會受委屈。只是,就她們如今的身份,也不好與侯府開口要人。
一旦讓如韻知道,胡月娘與她們有關系,估摸胡月娘的日子會變的愈發的艱難。
“罷了,走一步瞧一步吧。”顧夭夭輕輕的說了句。
瞧著胡月娘一直近身伺候,還敢在侯府教訓那幾個千金,人這般通透想來也會得如韻郡主的信任。
“姑娘。”三人正說著,夏柳得了消息趕緊稟報顧夭夭,“說是在前頭,老太太正沖著孟夫人發難。”
“祖母?”顧夭夭微微擰眉,按道理說,老太太該在侯府老太君的院子,怎么會突然去了前頭。
老太太身子不好,不能動氣,三人趕緊往前頭瞧去。
待走近便就瞧見,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與旁邊的華夫人閑聊。
唇間噙著一絲笑意,看著該是相談甚歡。
而旁邊,孟夫人臉色鐵青的跪著。
“祖母!”顧夭夭與顧**迎了上去。
“這倆小蹄子,不知道在誰跟前,這般不知道規矩!”瞪了她們一眼,而后看向了華夫人,“夫人莫要怪罪,都是老身將他們慣壞了。”
華夫人笑著搖頭,“老太君言重了。”只是,眼睛忍不住一遍遍的看向老太太的玉冠。
“這一晃好些年,老身記得,還是你們剛成親的時候,老身常來,后來啊,身子不好也不愛動彈了。”老太太瞇著眼睛,似乎想起了從前的事。
華夫人唇角也慢慢的勾起,恍惚又回到了從前那個不知憂愁是何物的年紀,而后輕輕嘆息,“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都有些記不清楚了。”
這般,便事不想再提從前的事了。
老太太自也不請求,只順著說了句,“可不是許多年了,你母親的音容相貌我恍惚間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她愛喝花茶。”
當年,都是京城貴女,都處的來,彼此間也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