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聽后嗤笑一聲,上下打量顧夭夭,而后拉起了顧夭夭的手,“小丫頭啊,聽我一句勸,男人這東西是你便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也得不到。”
聽著老鴇拆穿了她們的身份,自是將夏柳給嚇到了。
可顧夭夭面色如常,老鴇閱人無數,若是只換一套衣服便能瞞天過海,這生意哪能做這般大。
顧夭夭拿起百折扇,輕輕的煽動,“嬤嬤說的是,所以,我也給自己尋個開心。”
外頭秋日漸涼,里頭卻熱火朝天,顧夭夭扇著扇子才覺得身子舒暢了許多。
如此一說,老鴇自然就明白了,感情是一個情場失意的富家千金。
心里不痛快來這銷金窟買個自在,雖是一時沖動,可老鴇是生意人,自不能將人勸回去。
“不知姑娘,想怎么玩?”老鴇貼心的問了句。
顧夭夭笑的瞇起了眼睛,“陰陽陰陽,自是遵循天然法則。”
這話倒是讓老鴇驚了一下,以為是尋幾個姑娘過過癮也就罷了,沒想到還要尋男人?
無論她有什么背景,這女子一旦失了清白,哪能尋著如意郎君。
不過瞧著顧夭夭面色如常,怕是深思熟慮?
輕輕搖頭,罷了,貴人的心思她可猜不透,猶記得之前還傳出,公主養面首的事,大院子里的骯臟,誰知道都藏的什么污穢。
老鴇料定了顧夭夭是貴人,自不敢怠慢,親自接待顧夭夭。
領著人進了后院,小倌這邊清靜的很,有些個男子好男風,常來風流快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過到底不被世人所接受,所以才建了這么一個院中院。
而且,也怕來的客人被旁人瞧見,進屋子的路有好幾條,每一條兩次都用不同顏色的布料擋上。
自然,費了這般大的力氣,銀錢也要上的去。
“姑娘,可要先去挑挑?”老鴇試探的問了句。
看著是生冷不忌,還是有所要求。
“這是自然。”顧夭夭輕輕點頭。
既如此,老鴇便帶著顧夭夭進了小倌的屋子,里頭坐了六七個,只穿著白色中衣的男子。
他們長相也算是中上品,只是都畫著濃妝,平添了幾分女氣。
他們瞧著顧夭夭,卻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一人主動上前討好。
顧夭夭的視線卻是放在了,坐在最末的男子身上,雖然他的裝扮與旁人無異,可那眼神卻是要清澈許多。
在觸及到顧夭夭的視線的時候,明顯害怕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顧夭夭往前邁了一步,清楚的瞧見,對方眼里的警惕,像是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顧夭夭的手慢慢的抬起,清楚地指向對方,“他。”
老鴇張嘴想說什么,可終是沒說出來,而后笑了一聲,“您好眼光,這孩子身子還干凈著。”
進來倒是有些日子了,不過先要經過調教,這孩子長的不錯,可是因為為人木訥,所以價格也不高,反而是最末等的。
出來尋樂子的,自是不差銀錢的,沒必要選這么一個木頭棍子倒自己的胃口,是以,顧夭夭是他第一個客人。
聽老鴇這般說,顧夭夭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像刺猬一樣的人,“叫什么名字?”
剛才只說了一個字,旁人倒沒聽出什么來,如今說說了幾個字,在場的人明顯的就聽出來,眼前這個竟是女子。
所有人眼里都出現了懊惱,伺候女人總好過男人強。
“我,我叫子皿。”在老鴇的惡狠狠的注視下,男子小聲的說了句。
無論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挑戰老鴇的手段。
他,著實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