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并非是你的錯。”作為未來太子妃,自要處理這內宅婦人的事,是以,如韻郡主跟著便說了句。
聽的如韻郡主開口,布珍公主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趕緊低了下去,抿了一口茶水。
哪知道,如韻郡主接著說道,“如今顧家得太子殿下的看中,愈發的乖張,莫說是你了,就是我,也曾被她,落過面子。”
雖說,她與顧夭夭曾在華夫人的見證下和解,可是大殿之上,她們的梁子又結下了。
提起顧夭夭,總忍不住,想要貶上兩句。
只是,她以為掏心置腹的話,可卻讓在場的人均變了臉色。
今日布珍穿著大佑服侍,一身規矩的淺粉,到底壓不住公主與生俱來的氣勢,只不過像是在高貴中,點綴了一點青澀。
反觀他們的未來太子妃,穿戴華麗,還沒成親便開始用明黃色的料子,自個又壓不住這貴氣,瞧著不倫不類。
這會兒,又在說人是非,像極了市井之人。
而且,這話說的也沒動腦子,什么叫顧家乖張,莫要忘了她現在就在顧家,這么看不上人家顧家,還來做什么?
如韻郡主仿佛還都沒覺察到什么,繼續說道,“若是那顧氏日后敢落你面子,你只管告訴我,我定幫你將人收拾的妥妥帖帖。”
如韻郡主還在說話,旁邊的婦人們,已經將頭低了下去,實在是沒眼看了。
布珍公主將茶杯放下,“我一個妾氏,哪里敢與主家姑娘難看。”
“你莫要這么想。”如韻郡主趕緊拉住了布珍的手,“你到底是公主。”
布珍公主仿佛是被如韻郡主感動到了,抬頭定定的看著如韻郡主,隨即說了句,“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言語間,及其的應付。
當了這么些年的公主了,哪里可能忘了。
話說到這份上,如韻郡主自也反應過來,訕訕的手收了回來,“我也是為你好。”
布珍公主輕嗯了一聲,“可是,我家夫君,會生氣。”
話,說的直白。
這大佑誰人不知曉,布珍公主自甘為妾也要嫁給顧明辰,肯定是及其的看中顧明辰,愛屋及烏,自不會對這兩個小姑子動其他心思。
如韻郡主這勸人也不思量,自是沒有誠意的很。
如韻郡主只覺得,這屋子里悶的厲害。
外頭,顧夭夭不停的催促馬車快些走,她以為自己一定是最晚的,卻沒想到到了門外,竟然碰見了顧**。
姊妹倆相互瞧了一眼,一切似乎都明白了。
呵,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原本,她們該先去給老太太見禮的,可聽聞太子正在前廳說話,這么冒冒然過去,終歸失了禮數,姊妹倆一商議,便先去布珍院子。
到了門外,便清楚的聽到,布珍與如韻郡主的對話。
聽著屋子里頭安靜下來,倆人才讓下人掀了珠簾進去,“我們過來晚了。”笑著與眾人打聲招呼。
而且,沖著布珍公主見了禮,低頭喚了一聲公主。
到底,她不配被稱呼一聲嫂嫂。
“路上凍著了吧?”布珍公主抬手,讓人將準備好的兩個手爐,放在她們姊妹倆手上。
與之前的囂張跋扈不同,整個人瞧著沉穩許多,此刻,端上了嫂嫂的態度。
“一路坐馬車,倒不覺得冷。”顧**輕笑著回了句,與顧夭夭一起,不著痕跡的將手爐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