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人瞧出這三人之間的異樣,便尋了借口起身。
原本如韻郡主是想要瞧瞧,不知好歹的布珍公主,如何被顧家姊妹倆羞辱的。
只是,瞧著大家均已起身,如韻郡主一個外人也不好待著,便尋個要去前頭瞧瞧的借口,走了出去。
屋子里頭,只剩下她們三個,沒有外人在場,自然不必裝作和諧共處,三個人均安靜下來。
良久,布珍公主先沉不住氣的看向顧夭夭,“我聽王兄說,我上次所救之人,是你叛主的下人,那日,終究是我錯了。”
叛主二字一出,無論顧夭夭對春桃做什么,也是應該。
可她不明事情原由,先在宴會上針對顧夭夭,到底是不對。
“但是,我也只這一件事對不住你,我與你們兄長的事情,是我與他的事,與你們無關。”布珍公主說完,倔強的盯著顧夭夭與顧**,總覺得,她們倆該說些什么。
顧**的心到底比顧夭夭軟,聽布珍這般說,她仿佛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從前種種多可以用誤會來解釋,只是,“我們的兄長因你難受了,如何能與我們無關?”
兄長,到底是她們的兄長,不是毫無干系的外人。
瞧著,布珍公主眼底遮擋不住的青色,想來昨夜也沒有歇息好,其實不用多問也能猜到,顧明辰是絕不可能與她同房的。
“公主,我們多謝您對兄長的厚愛,可是,強扭的瓜不甜,若是有朝一日,公主被逼嫁,又是何種心情?”顧**反問了句,是不是能,對逼嫁的人和顏悅色,甚至是情深義重。
布珍公主被顧**問的,眼睛通紅。
顧家人對她,除了顧明辰都沒有說過重話,可偏偏這擺在明面上的道理,才更刺痛人心。
低頭,咬著嘴唇,“我,若是他日顧明辰遇到喜歡的人,我一定會離開他,若是沒有,我愿意,照顧他一輩子。”
只要在他身邊,便好。
看著布珍公主執著,顧**也不好再說。
到底,布珍公主不是靖王,她是女孩子,這個世上對女孩子的苛待太多了。
所以,顧家上下,對布珍公主這種拋棄一切求一個沒有結果的姻緣,惱怒之余,多少有那么一絲憐惜。
“希望公主,希望您能記住今日所言。”千言萬語,只成了一句冷漠的提醒。
提醒她日后,會心甘情愿的放手。
外頭,顧家已經準備開宴了,太子讓胡月娘去尋如韻郡主回來,兩人便在院子里碰上了。
“郡主。”胡月娘見了人,趕緊福下身子。
如韻郡主原本不想理會胡月娘的,也沒讓人起身,抬頭當做沒有瞧見便往前走,可走了沒兩步,突然折了回來,上下打量胡月娘。
今日,她還是穿的宮服,可如韻眼尖,一眼便瞧出,胡月娘身上的料子不同。
一個普通的宮婢,如何能穿的上云錦?
而且,她一直念著,太子讓她勸顧明辰迎娶布珍無果,偏偏胡月娘一出面,顧明辰便松了口。
讓她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啪!
想也沒想,照著胡月娘便是一巴掌。
她便知道,這個賤蹄子一定對太子殿下存了,齷蹉的心思。
胡月娘平白的挨了巴掌,也不敢用手捂著,趕緊跪了下來,“郡主,息怒。”
可是,雖然跪著,腰板卻是直的。
仿佛是要證明自己也有傲骨,又或者,是在提醒如韻郡主,她如今是太子的人了。
“我聽著這賤婢的聲音便覺得厭煩,把她的嘴給我縫上!”如韻郡主緊皺眉頭,正好將在布珍那受的氣,給發泄出來。
她雖下了命令,可下頭的人卻不敢動彈。
莫說,如韻郡主還不是太子妃,就算是了,這要處置太子跟前的人,也要先稟報了太子。
“還愣著做什么,難道要我動手?”原本,如韻郡主只想教訓一下胡月娘,什么縫上嘴只是隨口說的,可一瞧便是連自己跟前的人都不敢動手,這火氣便燒了起來。
便成了,非要縫上胡月娘的嘴不可。
下頭的人看如韻郡主主意已定,便一左一右的將胡月娘的肩膀壓著,不讓她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