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走著的夫人,聽著動靜后都回頭來看。
一瞧如韻郡主竟對太子跟前的女官發難,一個個下意識的都覺得,如韻郡主做的太過了。
可是今日過來的都是年輕的婦人,沒有一個身上有誥命的,哪里敢過來勸,瞧明白形勢后,趕緊退到一邊,免得將火燒在自己的身上。
屋子里頭,安靜的,落針可聞,是以,外頭嘈雜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來。
顧夭夭趕緊站了起來,顧**與布珍公主也跟著出去。
顧夭夭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婢女的針,已經快靠近胡月娘了。
胡月娘淚流滿面,卻不敢發出聲音來。
“放肆!”顧夭夭怒斥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夏柳給旁邊人遞過去一個眼神,顧家的人自不懼怕如韻的,主家一下命令,立馬將人推到了一邊。
“葉夫人,注意你的身份!”顧夭夭竟然直接讓她的人動手,如韻郡主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挑釁,當下厲聲訓斥。
顧夭夭輕哼了一聲,“這話,該是我提醒郡主的,若是想逞威風,回你的侯府去。”
這里是顧家,還輪不到她在這里,耀武揚威。
“你!”如韻郡主臉陰沉的嚇人,而后掃了一眼布珍公主,“葉夫人,你一個出嫁的姑娘,輪到你,端的顧家主子的姿態?”
更何況,這里還是布珍的院子。
布珍從顧**身后站了出來,“那,郡主就當,這是我的意思吧。”
語氣中,及其不耐煩。
同是被寵壞的人,布珍卻能將如韻郡主壓的死死的,這般語氣,高下立見。
如韻郡主自不能再說,布珍一個妾氏,做不得顧家的主。
那若真是這般,只能請顧家老太太出面了。
可結果,誰不知道還會是一樣的。
顧家老太太為了兩個孫女,入過宮,訓過孟夫人,可見是個護短的主。
“這是怎么了?”這院子里起了爭執,下頭人便稟報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原是不想來的,可誰知道這稟報的人是個沒眼力勁的,聲音竟然沒有壓住,讓顧家的人都聽見了,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
“參見太子殿下。”瞧見太子過來,跟前的人趕緊見禮。
如韻郡主也低下了頭,可卻固執的沒有開口。
太子徑直走向如韻郡主,“這是怎么了?”拉起她的手,輕聲問了句。
聽著這般溫柔的聲音,如韻郡主的眼眶不由的紅了,“也,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想教訓個不懂事的下人,卻不想礙著葉夫人的眼了。”
這話說的,教訓下人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告顧夭夭的狀。
太子聽后,抬頭看了一眼顧夭夭,而后收回視線,又掃了一下,沉著臉的顧父,不由輕聲嘆息,“你什么身份,怎至于與個下人計較?”
而后,心疼將人攬在懷里。
兩人都是明黃加身,遠遠的瞧著,倒是一雙璧人。
只是,太子卻只字不提顧夭夭的事。
“咱們還有以后。”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太子在如韻郡主耳邊,小聲的說了句。
如韻郡主聽后緩緩的點頭,心緒也漸漸的平穩。
是啊,她日后是太子妃,更甚至,是要做皇后的人,一個顧夭夭,遲早也會將人收拾了。
安撫好如韻郡主,太子將視線放在了還在見禮的眾人身上,才緩緩的說了句,“都免禮吧。”
這,無疑也是在給如韻郡主立威。
只是,準備帶著如韻郡主走的時候,如韻郡主卻沒有動,而是拉著太子的衣袖輕輕的晃著,“殿下,可那賤婢,還沒有處置。”
剛來的時候,太子自然瞧見了被下頭人壓著的胡月娘。
看著如韻不依不饒的,太子眉頭自然緊鎖,“也是,以下犯上是大罪,等回宮后,本殿許你好生的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