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有些惡心,莫不是那人覺得,世上的人皆如同他一般,喜好男風。
一路上,顧夭夭與葉卓華誰都沒有說話,彼此心中卻都明白太子的意圖。
太子明著是調節兩個朝臣的關系,可是,偏偏將主意打在了布珍公主的身上。
耶齊王子與布珍公主他們兄妹情深,如若讓耶齊王子知曉布珍公主在大佑,受此苦難,怎會罷休?
即便刺客的事,沒有掀起風浪來,有布珍公主這跟刺在這放著,突厥大佑,遲早得有一戰。
突厥并非大佑的附屬之地,若真的打起來,必是一場惡戰。
就算沒有這天災,這一戰損傷不少,可恰逢這一年,與其說是惡戰,倒不如說,太子有意讓馮家送死。
他要用百姓與將士的血肉,換他帝位穩固。
孟家上來個尚書,一來可以安撫孟家,二來,就是利用他與顧明辰的過節,拿捏布珍公主。
太子這一招,用的真真是毒。
自然,顧夭夭也可以不去,可是,她若不去,便是明著與太子過不去了。
就太子這笑面虎的樣子,明著是不會說什么,可背地里必是記仇的。
就看顧夭夭如何選擇了。
更何況,就算她不選擇,太子已經尋好了人,難不成還能是顧夭夭拒絕的?
太子的溫水已經架好,若是將這青蛙放在一起煮,不定會被青蛙將這鍋灶給掀了,所以將這青蛙都放在不同的第一方,一個挨著一個下水。
太子的人還沒來,顧夭夭自不能走,便在馬車邊上等著。
怕顧夭夭受涼,葉卓華將人攬在懷里。
面前是飛揚的白雪,身后是宏偉的宮殿,仿佛就他們兩人存在這天地之間。
“我厭惡了。”良久葉卓華突然說道。
顧夭夭心猛的一跳,仿佛明白了葉卓華的意圖,“已經謀劃著這么久了,等著明年開春,一切都會好了。”
看顧夭夭擔憂,葉卓華隨即笑了一聲,“好,我便等到明年開春。”
兩個人正說著,便瞧著一群宮人朝她們走了過來。
為首的瞧是一個長臉嚴肅的女官,待走近后,停在了顧夭夭的跟前,“奴婢常氏,見過葉大人葉夫人。”
看她該是有三十來歲,算不得年長,顧夭夭思量片刻,便說道,“常姑姑免禮。”
對方應了一聲,而后側頭抬起右手指著身后的宮人,“殿下特意吩咐,賜予葉夫人,葉夫人辛苦。”
顧夭夭看向她的身后,那些個宮人手里頭都捧著一個小箱子,箱子的蓋子是開著的,太子也沒費多少心思,里面全都放了夜明珠。
“謝殿下恩。”顧夭夭見了禮之后,才讓自己的人,將東西接了過來。
“常姑姑今日想也累了,先隨我回葉家,明日一早我再送姑姑去顧家,姑姑覺得可好?”待眾人接過賞賜,全都站定的時候,顧夭夭才開口說話。
“但憑夫人吩咐。”常姑姑依舊一臉的嚴肅,不過到底也沒有反駁,由著顧夭夭安排。
此事說定后,顧夭夭便轉身,準備上馬車。
葉家的習慣,只要有葉卓華在,顧夭夭多是不必準備馬凳的,由著葉卓華以腿為凳,扶著顧夭夭上馬車。
“葉夫人。”顧夭夭剛上去,準備低頭入內,聽著身后的常姑姑喚了她一聲,有些不解的轉身看著常姑姑。
常姑姑雙手交疊在身前,對著顧夭夭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
“葉夫人,雖說殿下吩咐奴婢去教慈夫人禮節,可有些事不符合規矩的事,奴婢瞧見了,便忍不住要多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