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沒有理會婢女,而是看向大姑娘,“你我同為女子,你這嬌滴滴的狐媚手段,斷然不該用在我的身上!”
夏柳鮮少說這般難聽的話,今日著實是動了氣。
大姑娘抬手,示意自己的婢女的不必多言,而后盯著半邊紅腫的臉,定定的看著夏柳,“我著實不明白姑娘所言,我也知道,姑娘瞧不起我等妾氏,可,我也是良家妾,著實受不住,這般話。”
聲音清冷,面上微微皺著眉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似是愈發的楚楚可憐。
夏柳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濃,抬腳便朝著大姑娘的腿踹去。
夏柳出手不快,大姑娘自然瞧見了,已然下意識的躲開。
夏柳收回腳,只嘲諷的掃了大姑娘一眼,不是柔弱的站不起來?不是,還要靠下頭人扶著?現在,怎么就反應這般快了。
只是,她不屑將話說的這般清楚。
“以后這院子,大姑娘還是莫要進來的好。”冷聲交代了句,等著她稟報了顧夭夭,再處置對方。
聽了夏柳的交代,大姑娘倒沒有什么不忿,只是垂著頭,壓低了聲音說了句,“但憑柳姑娘吩咐。”
而后,慢騰騰的轉身,帶著滿身的失望。
只是在轉身后,卻一眼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顧夭夭。
也不知道顧夭夭來了多久,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大姑娘微微擰眉,不過隨即恢復了正常,讓下頭人扶著,先過去與顧夭夭見禮。
顧夭夭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夏柳。
只那么一眼,讓夏柳緊繃的心給放開了,說不上為何,眼睛便有些發酸,而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姑娘,奴婢有罪。”
這事,即便是被人利用,還是因為自個不小心。
沒有什么可以解釋的。
顧夭夭無耐的嘆了口氣,抬腳走到夏柳跟前,低頭,伸手便要將夏柳扶起來。
夏柳卻沒有動,“姑娘,您罵我吧。”
罵她幾句,她還能好受些。
人心險惡,她到底,還是不夠懂。
顧夭夭輕點了一下夏柳的額頭,“你若是將自己給凍壞了,那可真的是對不起我了。”
而后,手下微微用力,愣是將夏柳拽了起來,“腳剛好,莫要再給凍出毛病來。”
看顧夭夭這般溫聲細語的,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夏柳更是難受的很。
看到夏柳一臉糾結,顧夭夭笑著搖頭,“為了這般的人,不值得。”
他們過來辦案著急,哪里有空去管旁人內宅子里的恩怨情仇。
即便是著了誰的道又能如何,難不成便不活了?
這般想法,顧夭夭或許是有些冷血,可重活一招總會比旁人,看的更開。
因著大夫來的快走的也快,顧夭夭有些擔心,便跟著過來了。
夏柳與大姑娘的對話,她都聽了去,從這里頭,已然猜到了七七八八。
此刻,大姑娘先過來與顧夭夭見禮,可顧夭夭沒讓她起身,她若是自個起來,自然是失禮的很。
這般,倒真的有些,搖搖欲墜,快要摔倒了。
顧夭夭掃了她一眼,準備帶夏柳離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說了句,“起身吧。”
大姑娘應了一聲,看著顧夭夭似乎沒有理她的打算,大姑娘咬著牙,撲通一聲跪在顧夭夭的身后。
“顧姑娘,柳姑娘,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讓兩位姑娘誤會了,在這里,我先給二位道個歉。”抬著聲音,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的姿態,壓的格外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