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帕子的手,原本是為二姑娘擦眼淚,此刻只能改變了方向,為二姑娘擦拭著噴出來的血。
大夫剛到了顧夭夭那邊,還來不及稟報,便被人又領了回來。
急匆匆的趕來,一看二姑娘的狀態,此刻只能施針了。
原本好不容易醒來,身子自不如以前,這又暈了過去,能不能醒來,端就看二姑娘的自個的造化了。
夏柳站在塌邊,看著二姑娘一臉的蒼白,心中的怒火不免燒了起來。
原本,二姑娘已經心緒平穩了,卻在看見那鐲子后,突然上了火。
若是與這鐲子沒關系,夏柳絕不會相信。
這鐲子夏柳已經讓人去查了,既然上頭沒被人動過手腳,那就是鐲子背后有什么事情,是夏柳不知道的。
雖說,鐲子是夏柳不小心露出來的,可到底是經了夏柳的手。
就算今日沒被二姑娘發現,等著二姑娘氣色好些,夏柳總會將鐲子取出來,她,這是被人利用了。
這一點,毫無疑問。
恰在這時,下頭人稟報,說是大姑娘來了。
夏柳交代大夫好生的為二姑娘醫治,自個沉著臉走了出去。
外頭,大姑娘還穿著過來時候穿的那一身,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婢女的身上,看著,是艱難前行。
蒼白的臉色,被這冬日的風,吹得愈發讓人升起了保護的心思。
只是,在大姑娘瞧見夏柳的時候,唇間便掛上了笑容,眉目中的笑意,仿佛如春風吹過大地,萬花盛開。
“柳姑娘!”大姑娘讓婢女扶著,快走了幾步,“我聽聞,我二妹便住在這個院子,現下她身子是否好些了?”
因為走的快些,聽著還有些喘。
夏柳冷冷的看著大姑娘,而后上下打量她,夏柳也不是沒見過美人,京城里的美人多的很,再則,就如同杏子那般,可以稱之為絕色的人,也都見過。
可卻沒遇見過大姑娘這般,說不上頂好的容顏,可就在舉手投足中,帶著自己的風情。
不愧是寵妾,倒也配得上這個身份。
“大姑娘,現在能起了?”夏柳忍不住刺了一句。
話,格外的生硬,便是傻子也能聽出夏柳的不滿。
可大姑娘的面上,還是一臉的真誠,甚至連一絲溫怒都尋不到,“讓柳姑娘擔憂了,我剛才便說,許是因為起的猛了,才一時沒站穩,我的身子,素來不差。”
態度溫和,甚至連解釋,都這般合乎情理。
就如同,真正的好友一般。
夏柳,唇間的冷意更濃了,“是嗎,不過奴婢卻是懷疑,不是身子好了,是擔心我沒將鐲子給二姑娘吧?”
聽了夏柳這話,大姑娘臉上愣了片刻,隨即恢復了正常,“柳姑娘說的是,您平日里事多,我著實不該勞煩姑娘,不知您是否將鐲子給了二妹。”
啪!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夏柳一巴掌甩了過去。
狠狠的打斷!
她著實不明白,為何一家人都要想除掉二姑娘,就因為她一直沒忘記生母?陶縣令可以理解為變心,可是她一母同胞的長姐呢?
竟然,這般處心積慮的要弄死自己的妹妹。
若不是二姑娘已經出事,夏柳也不會猜到大姑娘跟二姑娘私下里發生過什么事。
一個鐲子送出去,夏柳一定會派人查看,無論夏柳給不給二姑娘,可因為這鐲子的清白,對大姑娘的戒備自也沒那般嚴了。
只要,她能近的了二姑娘的身,也一定會將二姑娘氣的吐血。
這一家人,真正讓自己大開眼界。
“姨娘!”大姑娘挨了打,還未說什么,旁邊的婢女便驚呼出聲,“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對我們姨娘動手?”
即便被下頭人都尊稱為姑娘又如何,明面上不也沒有高大姑娘一等,憑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