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的天,若是一頭栽下去,必是受不少的罪過。
這個主意,孟良娣自然是覺得好,只是剛準備點頭,聽的身后父親咳嗽了一聲,她不由的抬頭看向了太子,她差點忘了,若是這般痛快的同意了,會不會讓太子覺得,她是個惡毒的女人。
心中狠狠的咒罵了如韻郡主一句,覺得這人果真是惡毒,便就在這個時候了,都不忘記算計自己。
緩緩的低頭,“這。”裝作,有些無措的樣子。真真的像是,如韻郡主嘴里那般,不擅長罰人的人。
不過,低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太子眼里就只有男妃一人,自己裝的這般嬌羞的樣子,也不知道太子有沒有注意到。
“本殿覺得,極好。”看孟良娣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太子干脆替她做主。
聽了他的應允,如韻郡主面上的笑容,愈發的濃了。
而后慢慢的抬頭,看向了顧夭夭,又看向了在一旁伺候的胡月娘,最后,將視線放在了男妃的身上。
如韻郡主緩緩的站了起來,她往前邁了一步,眼睛定定的放在男妃的身上,而后,拔下了一只束發的金簪,“我的簪子,可丟不得。”
而后將剩下的,全數解開。
三千秀發,隨意的散著。
眾人以為這便結束了,卻沒想到,如韻郡主拿著簪子的手輕輕的轉動,撥開了衣衫。
“你做什么!”看到腰封落地,太子冷聲斥了一句。
如韻還是笑著,“冬衣厚重,我若是跳入糊中,衣衫盡濕,濕衣如千斤重,我只是被罰跳水,可不想因此丟了性命。”
聽如韻郡主的意思,竟然還要脫下衣服,在坐的大臣臉色都變了,終是有人不忍心,勸諫太子,這般懲罰對女子而言,到底是太重了。
“她愿意不要臉,還用得著你們憐惜?”太子冷冷斥責了一聲。
無論下頭人與太子如何理論,如韻郡主的手都沒有停,像是打定主意,將身上的衣衫褪去。
直到,只剩下一件嬌艷的里衣。
就站在眾人跟前,如同下賤的舞姬一般,供人賞看。
如韻郡主的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那么我去了,殿下?”
而后揚手,將自己脫下的衣服,照著男妃便扔了過去。
大家誰人都沒防備,竟讓如韻郡主得了手,她的衣衫全都蓋在了男妃的頭上。
剛才用過的金簪子,也掉落的在了案前。
太子的臉比剛才還要黑,“如韻,你想死!”
一邊往下拽衣服,一邊冷聲斥責!
如韻郡主猛地轉身,而后笑的暢快,“我只想人盡可夫,只要不是你,誰都行?”
前未來太子妃,如同女支一般,她倒要看看,太子的臉面,該放在什么地方?
可她這話,放在太子耳朵里,只聽到的,卻是,除了你,誰都行。
公然的往男妃身上拋衣,這不是在引惑男妃。
“賤人!”太子殿下恨的咬牙。
衣衫全都被取下,男妃吩咐人拿下去,燒了便是。
“且慢。”下頭的人剛抱起來,被男妃喚住,撿起了掉落在案前的簪子,“一并處理了。”
等著跟前清靜了,男妃才攬住了太子殿下的肩膀,柔聲說道,“你莫不是覺得,一個女支子都能入我的眼?”
“自然不是。”太子不由的撅起來嘴,仿佛是在撒嬌一般。
男妃才又說道,“那便是了,同個賤人,計較什么,沒得落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