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妃一哄,太子的臉色才又緩和過來。
只是,眼前的這一幕,總是讓下頭的人,覺得詭異,說不上哪里不對,可就是不對。
撲通!
還沒想明白,便聽著還如韻郡主真的跳下湖去了。
如韻郡主的衣衫都讓下頭的人燒毀了,顧夭夭便吩咐夏柳,再去準備一套。
現在的湖水,正是涼的時候,就算如韻郡主識得水性,可若是腿腳受涼抽了筋,總還是有危險的。
顧夭夭便讓人守在跟前,若是覺得情形不對,趕緊將人救上來。
畢竟,太子殿下可沒說,準備要如韻郡主的命。
大約真的,老天爺不會,將誰逼入絕境。
不消片刻,如韻郡主竟然游了上來。
看見她露頭,夏柳趕緊將準備好的棉衣蓋在了她的身上。
到底是天冷,再厚重的冬衣蓋身上,也還是讓她瑟瑟發抖。
左右準備救人的家丁,全都避諱的轉過頭去。
夏柳為如韻郡主穿衣,顧夭夭取了斗篷,掀起后頭的帽子蓋在如韻郡主濕淋淋的頭發上。
如韻郡主靠在顧夭夭的耳邊說道,“看見了沒,他是那般的生氣,我便,只覺得痛快。”
即便自己受罪又如何,只要能讓太子心堵,她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顧夭夭長長的嘆了口氣,活成如韻郡主現在這樣,著實能算是個,可憐人。
如韻郡主聽到了顧夭夭的嘆息,微微的側頭,“你不必可憐我,我風光的時候你還什么都不是!”
“嗯。”顧夭夭應了一聲,此刻,如韻郡主說什么便是什么。
看顧夭夭閉嘴了,如韻郡主悄悄的在顧夭夭的耳邊說了句,“看我,能不能猜中你的心思,一會兒,那賤貨必定離席。”
如韻郡主的眼里,只有太子,能被如韻郡主稱之為賤人的,自然不會是孟良娣,因為她不夠這個格,是以,便只有那男妃一人。
此刻,顧夭夭笑了,遲遲未表態的如韻郡主,此刻,倒是給自己了一個大驚喜。
她對著夏柳微微的點頭,該去按照他們之前所想的,行動便是。
如韻郡主落水結束,自然算是受罰完畢,顧夭夭便讓人扶著她,去廂房歇息。
而孟良娣這邊,既然太子已經為他討回了公道,也該去換下衣衫,重新整理頭發。
如韻郡主受罰結束,自然要有人過來同太子復命。
聽聞如韻郡主完好無損的上來了,太子恨恨的說了句,“禍害遺千年!”
說完,卻還不解氣,接著又說道,“像這般賤人就該成全她,去掉她的衣衫,凍于冰水之中,讓野狗一點點啃食。”
只有這般,才能泄掉太子心頭之恨。
將人凍在冰中,這人自然是活不成了,再讓野狗啃食,也就是融化一點吃一點,必然是,一點也都不浪費。
太子因為在氣勁上,說話的聲音也沒刻意壓制,是以左右的人都能聽的清楚。
太子說完,覺得氣氛不對,看著下頭的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太子隨即緩和了臉色,“本殿只是說笑,諸卿莫不是以為,本殿如同商王一般,是兇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