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史書工筆,必然會將葉卓華些成,無惡不作的奸臣!
“那又如何?”葉卓華不屑的轉著扳指,他只知道,坐在相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夫人,便就是一品誥命,命婦之首,便是宮里娘娘也都動不得。
他要把持朝政,讓無人敢打顧夭夭的主意。
至于死后的事,就算被人掘了墳墓又如何,活的恣意便可。
“即便是本相下來,也輪不到你這個黃口小兒!”韓相抬手指著葉卓華,只覺得怎么從前就沒有發現葉卓華的狼子野心?
不過葉相說的也有道理,朝中老臣那么多,只要皇帝不昏聵,便也不會讓葉卓華上位。
葉卓華笑了笑,“若,是由韓相爺親自舉薦呢?”
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一些。
“本相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休想!”韓相說完,氣的厲害,說了沒幾句,便開始咳嗽了起來。
葉卓華哼了一聲,“下官,拭目以待。”
猛地轉身,抬手,領著刑部的人轉身離去。
浩浩蕩蕩的,仿佛這一趟,就只是為了,同韓相說上幾句話。
韓夫人有些不放心,交代了劉氏自個回去,半路上便折了回來,在暗處將葉卓華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待人一走,韓夫人便趕緊出來,幫著韓相拍了拍后背,“老爺,他不過是一個,二品尚書,怎這般張狂?”
韓相咳了好一陣子,這才好些了,“因為他就是一條瘋狗,一條不管不顧就知道咬人的瘋狗!”
便是到這個時候,韓相提起葉卓華,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可咱們墨哥兒可怎么辦?”韓夫人擦著眼淚,看葉卓華的架勢,若是不依他說的去辦,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讓那逆子去死!”韓相說著便又咳嗽了起來。
這事葉卓華拿著大做文章,自是算卑鄙的,可是歸根到底,也還是自己那不爭氣的逆子,給人家了這機會。
瞧瞧這辦的什么事,倒賣自己父親的贗品?若是韓墨在跟前,韓相定然打開他的腦子,瞧瞧里頭都放的什么東西。
還有那個劉氏,成日里就知道爭風吃醋,一點大家做派都沒有。
一個大家,成家難,可毀家卻容易,就這么一個敗家子,便能讓家里折騰的,雞飛狗跳。
韓相罵完了,此刻也只能給皇帝送消息了,讓皇帝心里有數。
而馮澤此刻正在看下頭遞上來的常務,如今四海平定,他手下也不忙。
“少爺,宮里來信了。”跟前的人在門口輕聲稟報。
馮澤也沒抬頭,抬手接了過來,等著將自己手邊的事給忙完了,這才打開瞧瞧。
只是看了一眼,便皺起眉頭。
皇帝宣馮澤入宮,定是為了商議葉卓華的事,早朝的時候,葉卓華將他壓著臨安公主的事說了出來,皇帝自然不能應允。
可就葉卓華的脾氣,馮澤早就料到,葉卓華肯定不會讓步,即便那人是皇帝也不成。
可卻沒想到,葉卓華不僅拿了臨安公主,連韓家也動了,看樣子是要鬧大動靜了。
皇帝便想著跟馮澤商議,讓他去探探葉卓華的口風。
馮澤無奈搖頭,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實在難以選擇,思量片刻也只能讓人備馬,先進宮再說。
“剛下朝這便要出去?”信件還在手上放著,就聽著了顧明慧的聲音,馮澤趕緊將東西放下,起身去迎顧明慧。
“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趕緊小心翼翼的扶著人。
瞧著顧明慧的那大肚子,好像一走路便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