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葉驕陽所想的那般,確實有魚上了鉤。
高里王子將魚放在桶里,抬頭看向葉驕陽,“這魚送給你,這可算是,私相授受了?”
葉驕陽哼了一聲,“這魚是我相府的魚,你送本郡主什么了?”
說罷,便拎起桶跑了出去。
看著她通紅的側臉,高里王子便什么都懂了,手里握著魚竿,突然起身往外走,喚來了人,讓人將魚竿送還給葉驕陽。
晌午起身后,婢女為顧夭夭梳鬢,夏柳已經是官夫人了,這些事自早不讓她做了。
是后來抬上來的丫頭,顧夭夭取名為秋實,她手腳麻利,很快為顧夭夭整理妥當。
“有什么話便說出來,瞧你這為難的樣子,我都替你著急。”秋實的表情,顧夭夭自在銅鏡里,看的清楚。
瞧瞧那一臉為難,幾次開口,可似乎因為不知道該不該說,又咽了回去。
“什么都瞞不過夫人的眼睛。”秋實笑著應了句。
許是因為今日提起了年少的事,因為夏柳不在跟前了,似乎已經有許久沒有聽見,再有人喚自己姑娘。
便是到了顧家,也都被人喚做姑奶奶回來了。
顧夭夭有一瞬間閃神,隨即便回過神來,聽秋實稟報。
說是聽下頭的人說,今日晌午的時候,高里王子讓婢女給葉驕陽送還了魚具,原本葉驕陽同高里王子,至少明面上沒有過這般交往。
下頭人稟報到秋實這的時候,因為顧夭夭在歇著,便只吩咐下頭人張嘴巴閉緊了,等著顧夭夭起來再同顧夭夭稟報。
葉驕陽到底是女子,名聲自然重要。
再來,不用主子說,誰人都知道,沒人希望葉驕陽同高里王子有什么關系,和親這事絕落不在葉驕陽的頭上,即便葉驕陽自個愿意,怕都不成。
顧夭夭聽后緊緊的皺眉,“去打探打探,今日,圣上到底有沒有給太子送消息。”
有些事,顧夭夭只是當時沒當回事,不是沒注意到。
秋實很快就查清楚了,哪里來的什么圣上送消息,太子殿下是突然離去的,而后便說出,今日太子同高里王子似是因為一個橘子,鬧的有些不愉快。
因為主子們說話,伺候的人總不好離的太近,有一句沒一句的不可能全都聽清。
不確定的事,自然不能同主子瞎稟報。
顧夭夭聽后隨即冷笑了起來,“這是,光明正大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了?”
高里王子是質子,即便是有布珍公主照拂,也不可能過的有多么的順心如意,他能在大佑立下腳跟,自是有過人之處。
而且,回去短短幾年,便得了耶齊大汗的重用,自是有手段的。
他今日晌午送魚竿的事,怎會不知,會引起顧夭夭的注意。
他又更如何不知,顧夭夭絕不會同意葉驕陽同他有什么瓜葛。
“夫人,可要出手?”秋實看顧夭夭的臉色很差,似也猜到了什么。
顧夭夭輕輕搖頭,出手,如何出手?若她真的出手,葉驕陽那如何不知道,到底是年輕,性子急,萬一真的惱了沖動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