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葉驕陽也算是和好了,高里王子微微的嘆息,“原本準備的賠禮,今日卻不好拿出來,總不想,給你同太子一人一份。”
就好像是賀禮一樣。
話,引到太子身份,高里王子自少不得說兩句,“并非我想要約束你,只是這世道便就對女子嚴苛,我只是不想讓你被流言所傷,才勸你,謹言慎行。”
“可殿下,是我的兄長。”葉驕陽有些不贊同的搖頭。
高里王子哼了一聲,“他除了比你大半年,算得什么兄長?”
即便喚顧夭夭姨母,那只是因為馮皇后同顧夭夭親厚,可細究之下,也只能說是相熟。
再說了,高里王子咳了一聲,“你日后會有我,莫說太子了,便是馮珩也會漸行漸遠,他們會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老祖宗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了高里王子的話,葉驕陽突然間在這青天白日的時候,汗毛豎起來了。
她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定定的看著高里王子,“你這般是要讓我同所有的人保持距離,是要,豎起一座高高的圍墻,將我困鎖在里頭,是要生生的折斷我的翅膀?再無飛天的可能?”
高里王子的話,葉驕陽越聽越覺得不對,忍不住反駁了起來。
從小,顧夭夭便告訴葉驕陽,一個人想要成事,從來不是靠的自己。
你要強大,也要帶領跟前的人強大,這樣才會地位穩固。
可現在,高里王子讓她疏遠太子也就算了,畢竟說到底確實算不得親人,可若是疏遠馮珩呢?
葉家沒有兒子,葉驕陽將來出嫁了,不為自己考量也要為兩位老人考量。
若是兩家實在不合也就算了,可明明兩家親厚,日后她若是嫁的遠,有馮珩照看,她還能放心些。
高里王子顯然沒想到葉驕陽會突然翻臉,明明這小姑娘看著自己的時候,是一臉的癡迷,從小便是,怎么現在,眼睛是冷的了。
可是,高里王子并沒有同是葉驕陽爭執,只微微的嘆息,“驕陽,我不同你爭,若你開心,什么都依你如何?”
這話,似是軟話。
可,卻不是葉驕陽所想要的軟話,便垂著頭不再言語了。
高里王子立在一旁,瞧著葉驕陽還不高興,繼續說道,“我都依你,還不成嗎?你想同太子說話便說話,你想同馮珩交往便交往。”
話,自是帶著濃濃的討好。
討好的,讓人憋屈。
可是,這到底是自己放在心頭歡喜的人,葉驕陽深深的吸了口氣,到底沒再生氣,只是低頭將魚竿撿起來放在高里王子的手上,“你若是能釣上一條魚,我便原諒你。”
高里王子笑著接過來,蹲坐在石頭上,“我這算是瞧出來了,我這堂堂尊貴的突厥王子,在葉小姑娘跟前,便什么都不是。”
聽了這抱怨,葉驕陽哼了一聲,只是隨口說了句,“突厥王子如何了,我還是大佑的郡主呢。”
誰也沒比誰低到哪去。
聽了葉驕陽的話,高里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輕笑一聲,“成,郡主尊貴成了吧,郡主比皇家還要尊貴。”
許是真的有些運氣,在葉驕陽手上一直都沒有動靜的魚竿,突然間有了異動。
以至于,驕陽激動的光盯著湖面瞧,無暇顧及,剛才高里王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