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騁捂臉,簡直沒眼睛看了。說不出到底應該感動多一點,還是覺得哭笑不得好。
賀騁抬手就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旁若無人的輕輕摩挲了一下:“是,你的心意我收到啦。祝平哥可沒你這么多心思。”
祝平......盡管已經告訴自己無數次要放下了,可眼前這一幕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那種表面云淡風輕,實際上內里卻受傷了,還要故作堅強的苦澀,大約也就只有自己此時此刻才感受的清楚吧。“雀鳥~”說完了,還是把手掌心中,那張捏了很久的牌打了出去。
“哎,胡了。等的就是你這一張呢。”說完了,他把面前的牌給推倒。
玉慈也連忙的鼓掌。“夫君真是太厲害了,妾身還以為這好牌都沉底了,已經沒有希望了,卻是柳暗花明,讓祝公子給打出來了。”說完了她又偏頭去看祝平的牌,這仔細的看,就又忍不住咿了一聲,驚訝的說道:“祝公子,您這也是胡雀鳥啊,怎么反而打出來了?”
大家這才看過去,果然,祝平的牌也是極好的,若是他不打出來,接下來兩人就是旗鼓相當,誰勝誰輸還不一定的事情。
因此,在場的人,大約都懂了其中的含義,祝平卻一片淡然,“我不過是想要換個勝算更大的,誰知道你正好要的就是這個呢,罷了,是我輸了,你們自己挑選東西吧。”
玉氏姐妹覺得這一桌子人都古古怪怪的,她們之前都是被圈養在內宅,只學習的是伺候人的本事,因此對于京城里面的那些風流小道消息知道的也不怎么清楚。
沈昨是最大的贏家,可以挑選兩個禮物,因此直接的自家媳婦的簪子給挑選走了,祝平的玉佩也被挑選走了,但人家昭王是個小心眼的,把玉佩轉手就遞給了身邊給他揉捏肩膀的玉慈手上:“諾,你幫著剝桂圓辛苦了,又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我,這玩意就送給你拿去把玩吧。”
玉慈得了好處。忙高高興興的謝過了沈昨,然后才裝做不好意思的對祝平說道:“祝公子,東西我就收下了,多謝啊!”
沈昨唇角微微揚起,覺得這女人還真是有氣人的本事。這東西,人家大約輸了,也不愿意落到一個妾的手里的,以后貼身東西給別人賞玩,還真是......
“是你家王爺送給你的,連王妃都沒有,可見王爺對你的愛重。你可要盡心伺候才是。”祝平四兩撥千斤。
沈昨被這么猝不及防的插了一刀,忙轉頭看著自己媳婦:“雨露均沾......皇上說,不能偏心。”
賀騁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我累了,不想玩耍了,你們自己玩吧。”
沈昨......心道,狠辣還是祝公子,這么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
葉沉回來了,打到了幾只灰毛兔子,一只野山羊,這個季節的動物,正是一年中最肥美的時候,他找了個地段比較低的地方,開始開腸破肚。賀騁覺得有趣,就過去湊熱鬧了。
賀騁走了,沈昨把玉氏姐妹也給趕走了,小地毯上面坐著的,就只剩下幾個男人。幾人打牌,沒有女人在,說話也都要放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