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也跟在一塊。同樣的包袱,里面裝下的不比沈昨的少。
女人家心細。出門在外,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倒是男人,嘴碎覺得用不著帶這么多東西,然后等到兩人碰頭,又互相炫耀。發現帶的東西都差不多之后,這才覺得自己媳婦對自己真的是好啊。
人一走,賀騁有些不適用,以前早晚都能看到人的,如今卻是看不到。往常沈昨的身體暖和,被窩總是烘烤的暖暖的了,才讓她去躺下,如今自己睡進來,只覺得被子寒涼。
以前晚上睡覺之前,有人和自己說話,就算是沒有人說話,也總有人在身邊陪伴著自己,只要一回頭都能看到對方。
但現在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就連丫鬟上來倒水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想要說沈昨不喜歡喝這種口味的,然后才會想起來,沈昨出去了,已經出去了三天了。
盡管是在隔壁鎮子上,距離的不是很遠,完全可以每天早出晚歸,但畢竟那邊的情況嚴重,賀騁如今又懷著身孕,沈昨就算是想念的很,也還是不敢冒險回去,怕自己把賀騁給傳染上了。那樣就麻煩了。
幸運的事情就是,白天的時候,特別的忙碌。忙起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念別的事情,也就只有晚上的時候,躺在這破舊的床板上面才能細細的回想一下。
那種思念,從點點滴滴到過去的回憶,濃烈的時候,就像是潮水一般,仿佛能夠立刻就把人給淹沒了。甜蜜而又折磨。就像是能夠上.癮的藥,明知道應該克制,卻還是抑制不住。
鮮少分開的兩人,這還是第一次,分離開這么久,那種不習慣的感覺,就像是如影隨形一般,緊緊的跟隨著他。讓相隔兩地的兩人,在這一刻是那么的相似、
京城里面回寄來的書信,在經歷了差不多一個半月之后,才送到了賀騁的手中。賀騁把那些書信排開,他們都是托了同一個的鏢局送來的。所以這會拿到都是滿滿的一個箱子。
禮物也裝了不少,還有從京城寄送過來的胭脂水粉。當然這些女兒家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慕承玓送來的。
賀騁把信封拆開來,一封一封的閱讀著。
“見字如面,分別數月有余,甚念之~........”
每封信開頭結尾都大同小異,只是里面的內容說的就大不相同了。
溫宴說的無非就是吃喝玩樂,還有家里面逼迫他去相親的事情。
祝平說的無非是些家常還有平日里面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藺朝月是個悶葫蘆,沉默寡言的很,一封信上面,也就寫了寥寥幾句,還是字大,才把一張紙給占滿了。讓人無語。
而慕四的話就要多很多了。當然是說的她和藺朝月之間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