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琦臉色難看,而他身后的小廝更是露出一副如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表情。
他們是不想來的,奈何褚世子與他的侍衛行為粗魯,完全不聽他們說的那些話,連拖帶拽地將他們拉了過來,這一路上,還有許多學子看到了。
當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他,我沒記錯,那天晚上就是此人讓我去做那等齷齪之事的,我不愿意,他就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做就讓我在淺水鎮待不下去。”
劉展一見到郭琦身邊的小廝就指著他大聲控訴,他將用錢買通改成了被其威脅。
睡了一晚后,他的臉恢復了正常,現在說話特別麻利,這會要是不指認指使他的人,等會回去,不僅要挨針,扎完還可能被打。
一想到那明晃晃的銀針,劉展就感到后怕,著急地說道:“院正,昨夜里就是此人來找的我,我無依無靠,只能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下啊。”
他說著竟哽咽幾聲,擠出幾滴眼淚。
小廝瞪大雙眼看著劉展,什么威脅,什么淫威,會不會說話!他慌了神,看向自家主子,同時擺著手說道:“不是我,我都沒見過你。”
郭琦冷呵道:“哪來的狂徒在這里放肆!”
他朝著季院正一拱手,“院正,我被褚世子強行捉來,卻不知是因為何事?還請褚世子言明。”
褚彧道:“你讓你的小廝去找劉展,給了劉展銀子,讓劉展去害玄兔,此事我已經查清楚了,你就不要狡辯了!
金虎,將證據拿出來。”
郭琦聽后一愣,怎么還有證據?他看向身邊惶恐不安的小廝郭興,郭興也是搖頭不解。
金虎掏出一張紙遞到院正面前。
季院正拿過一看,紙張普通,字跡略可,詩文一般,毫無出彩之處。
褚彧:“這首詩乃郭學正所著,親筆所寫,郭學正以往作詩,有不滿意的就會讓他身邊的小廝丟掉,可昨夜里,郭興卻讓這張紙落在了劉展家里,這便是我說的證據。”
郭琦瞪大雙眼,他是有寫詩的習慣,有不滿意的詩就會讓郭興處理掉,但昨夜……,不,最近都沒心情寫這些東西。
“院正,這詩絕對不是我所寫!”
“但這上面的確是你的字跡,你來看看。”
季院正將紙張反過來,把有字的那一面朝著他們。
郭琦一看,心中駭然,這的確是他前段時間所著的詩,也的確是他的字跡,他想從中找到模仿的痕跡,但上面的一筆一劃,停頓轉折都是他平日里寫字的習慣。
這是半個月前寫的,他想出一本詩集,便在這上面花了不少功夫,但大多都不滿意,丟棄了許多,都是讓在身旁伺候的郭興處理的。
難道他沒有……
他瞅向郭興的眼神立馬變了:“郭興,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敢偷竊我的詩文,說,你為何要這樣做!”
郭興此時面無人色,那張紙他一直沒丟,他沒那才情,想要獲得一位姑娘的芳心就需要借用老爺的詩文,所以每次老爺丟棄的詩文,他都會收上一段時間。
反正是老爺不要的,傳出去也不會有沖突,再者,他只給心儀的姑娘看,也傳不出去,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萬無一失,沒想到此刻卻出現在這等場景上。
郭興顫顫驚驚地跪倒在地,“老爺,我只是想收藏老爺的手書,沒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