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東釧傷了她。”
“孟東釧?他還活著?”
“是的,他還活著。”
梅傲大驚失色,像是驚濤巨浪涌過心頭一般,驚駭過后,就是疑惑,蘇湫蕓有墨廣百的保護,墨廣百都沒事,蘇湫蕓為何會受傷。
“孟東釧為什么要襲擊小湫蕓?”
秦勼看著墨廣百那雙淡漠黯然的眼睛,過了半響,墨廣百從唇齒間自責的吐露出幾個字:“她為我擋了一劍。”
秦勼瞪大眼睛:“小湫蕓為了救你,為你擋了孟東釧刺過來的劍?”
墨廣百沉默了,沒有回答秦勼,只是默默的盯著蘇湫蕓所在的那間屋子,眼神復雜,散失了平日里的冷漠,增添了幾分憐惜,瞬間又變得冷峻起來。
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蘇湫蕓當時在雪崖的時候,為了用身上的天神碎元換取火靈草救他,被孟東釧的劍深深的刺入胸膛。
“是為師沒有保護好你。”
忽然間,秦勼在墨廣百的眼眸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柔,這溫柔的目光,甚至讓秦勼,莫名的有那么一絲淡淡的嫉妒和難過。
“墨宗主,不用自責,蘇湫蕓肯定沒事的,蘭箬一定能醫治好她的傷。”
只有墨廣百知道,即使蘇湫蕓胸口的傷醫治好了,可是她身上有天神碎元,孟東釧一天得不到天神碎元,蘇湫蕓的性命就會有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但像是很久很久,蘭箬長老幫蘇湫蕓包扎好了傷口,服下藥之后,蘇湫蕓緩緩睜開雙眼。
蘭箬那種溫柔似水的笑容,映入了她的眼簾,她想起身,輕聲道:“蘭箬長老。”
“先別動,剛包扎好傷口,你先躺一會兒再起來。”
“師尊,他怎么樣了?”
“你就別擔心墨宗主了,墨宗主好得很,墨宗主和副宗主對你可真好。”
“師尊和副宗主?”
蘇湫蕓失血過多,只記得離開雪崖的時候,是墨廣百用那雙溫暖的大手抱著她,一步一步,帶著她離開雪崖的。
回想起這些畫面的時候,蘇湫蕓的臉上不禁泛起了紅暈,在這張蒼白的臉上,很是顯眼。
蘭箬長老伸出手,放到蘇湫蕓的額頭,探了探體溫,然后溫柔道:“你先躺著別動,我去門外告訴梅傲。”
“梅長老在門外.....”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躺著,別動。”
“嗯。”
只聽咯吱一聲,門開了,蘭箬剛踏出一只腳,就看到不遠處的涼亭里,墨廣百和秦勼從椅子上迅速站了起來。
眼睛只盯著蘭箬:“怎么樣了?”
蘭箬驚愕道:“墨宗主,副宗主,蘇湫蕓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并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
“蘇湫蕓的傷,看上去像是有人用劍要挖走她的心臟一樣,不像是一劍想要刺死她的感覺。”
墨廣百沉默不語,真不愧是蘭箬,雖然沒有梅傲的醫術精湛,但也是個不平凡的人,一眼就能看穿那個傷口。
“你說孟東釧想要挖走蘇湫蕓的心臟?他這是要干什么?”
“孟東釧?”
蘭箬長老聽到孟東釧三個字,先是一愣,然后大驚失色:“他還活著?”
“他不僅活著,還找了個承載分身的人。”
一種驚天動地的感覺彌漫開來,鋪天蓋地,讓蘭箬一時不能接受孟東釧還活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