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好久不見,其實昨天晚上解毒的時候才見過,但今天大佬身上的低氣壓讓她有些口不擇言。
裴詔也不是磨嘰的人,開門見山說出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
“你跟孫大夫說我有隱疾?”
這件事情太過久遠,久遠到洛秋已經忘記還有這檔子事情,此時經裴詔一提醒,冷汗刷的就流下來了。
“那個,你那時候不愿意看大夫,我又是個半吊子,為了讓師父教我學醫,不得已才……我這也是為詔兄你的身體健康著想,你看你現在活蹦亂跳的,說明我當時選擇的沒錯……”
“那么,那我挺后悔當初沒了結你……”
“詔兄,有什么誤會是不能解釋清楚的,我這就去解釋,要是詔兄覺得不得勁,你也可以到處散播我的壞話,什么摳腳口臭說夢話……”
“……”
裴詔突然明白,這不要臉這塊,自己的確比不過這女人,他不可能真殺了她,但也不想輕輕放過。
“詔兄,你不是想早點解毒離開嗎?我盡快給你解毒,半個月內怎么樣,但你能不能再保證下不殺我?”裴詔思考的間隙中,洛秋又開口了。
“你很想我快些離開?”其實比起被說有隱疾,裴詔更在意這件事情,謊言和事實他更在意事實。
洛秋沒想到裴詔話鋒一轉問起這個來,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該怎么回答,遨游天空的雄鷹怎會困足于一方宅院,總歸是要離開的。可要說心里沒有一點不舍,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從她穿進來,裴詔就一直在她身邊,雖然一開始彼此間存在猜忌,可后來發生的種種,都在告訴她裴詔不是那樣冷血嗜殺的人,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對他還有用。
那么,她對裴詔是怎樣一種感情和看法?
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詔兄有自己的雄圖大業,怎會能被這點小毒困住?”
“哦?”裴詔走到桌邊坐下,那里擺著一封未拆開的信件,洛秋進門前他正準備拆開,這會兒也不回答她,拆開信旁若無人的看起來。
洛秋就在一旁等他看信,等他看完再點燃火折子將信紙燒成一堆灰燼,才抬頭看她:“我暫時不會離開,即便解完毒。”
洛秋眸光一閃,飛快藏好情緒:“為什么?”
“沒為什么,暗處總比明處好,先讓他們斗著。”
聽這話大佬是準備坐收漁翁之利,洛秋飛快想著書中關于裴詔的劇情,書中他的確借假死藏身暗處,在南齊那幾位皇子奪嫡時暗中推波助瀾,等他們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現身坐收漁翁之利,不過書中主要視角在大周,南齊那邊不過寥寥幾筆,她只知道南齊有位二皇子在裴詔假死時跳的最厲害。
“大佬高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洛秋盡量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引,試圖讓裴詔忘記最開始的話題。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裴詔揮袖掃落桌子上的灰燼:“首先,把那件事情跟孫大夫解釋清楚,其次搬回這個房間住,最后,我要離開自會告訴你,你不要背后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