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依然簡潔,洛秋氣呼呼的跑去燒水洗澡又去把兩個孩子哄睡,這才往主屋去。
此時裴詔已經換了寢衣,披著單薄的披風坐在榻上,撐著頭似乎有些困了。
或許是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有些發白,暖色的燭光灑在他臉上,猶如易碎的玉石般讓人沒了脾氣。
原來自己也是個顏狗。
洛秋一邊吐槽一邊走過,把端來的紅棗蓮子粥放在他撐手的小案上,自己則在幾步開外的桌子邊坐下。
裴詔看眼粥,問她:“你還有時間弄這個?”
“燒水的時候順便煮的,我自己也吃了一碗。”
裴詔垂眸,睫毛灑下一小片暗影,擋住眸中情緒:“先問還是先吃?”
“你先吃吧,吃完解釋,解釋完正好可以直接休息。”
飯后直接睡覺可不太好。
裴詔還真不客氣,一口口吃了起來,說實話有些甜,但他還是慢慢吃完了。
吃完后,裴詔把碗推到一旁,面上有了幾分血色,看起來讓人舒服不少。
“你之前卜算說小心身邊人,我身邊最近的就是暗衛,這次六皇子也差點通過暗衛查出我,剛才他就在附近看著,所以暗衛不能出現,我也不能表現出什么。”
裴詔簡短的解釋完一切,洛秋點點頭,起身把案上的碗收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幸好我聰明,配合你演戲。”
裴詔抬眼看她:“沒別的想問的?”
“沒有,有理有據,我理解,何況你那一刀還是為我挨的。”
氣也是氣他不提前告訴自己,搞的什么都要她去猜,但凡她蠢笨些,剛才他們兩個就都完了。
“并不是,只是為了讓戲更逼真。”裴詔收回視線,洛秋敷衍點頭:“是是是,我都懂,我給詔兄擋刀子也只是為了逼真,詔兄千萬別多想,千萬別為此感動然后給我一兩千兩白銀當做答謝,我會不好意思收的!”
“……”
恰逢外頭飛過只夜梟,聒噪的叫聲讓裴詔一度覺得跟洛秋有的一比。
因為裴詔受傷,洛秋第二天忙活完鹵肉館的事情,就跑去縣衙報官了,差役去冉家查,只查到江淘一夜未歸,之后在槐東鎮外的林子里發現死去的江淘以及他同伴的尸體,死去的他們身邊還掉著些碎銀子,疑似分贓不均。
人都死了,縣衙也懶得繼續追查下去,干脆就此結案,冉家因此又被狠狠打擊了下,最后決定舉家搬。
洛秋一想,干脆收購了冉家在槐東鎮的產業,包括那幾塊種香料的地,至于資金裴詔入股一半,到時候盈利均分。
原文裴詔也曾在溯溪縣經商,商業上還是有些頭腦的,有他入股洛秋更是大刀闊斧的操辦起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