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霍然起身,滿臉震驚的瞪著楊集,不可思議的說道:“金剛奴,麥鐵杖和你臭味相投,你不放人,我能理解。但是、但是,他是你的部將,你這個當主帥的,竟然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你你你、你就是這么給我帶兵的?”
“對啊!我就是這么帶兵的。”楊集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是我們愣是沒輸過,你說奇不奇怪?”
養涵極好的楊廣聽了此話,愣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為好,過了許久,才吐了口氣道:“金剛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欠揍?”
他焦躁的踱了幾個圈子,又停了下來,手指著楊集:“若不是、若不是你今天剛回來,我非要收拾你一頓不可。你給我聽好了,下次再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我絕不放過你,否則,我楊廣跟你姓。”
“那還不是姓楊?”便在此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同時也說出了楊集的心理話。
兄弟倆迎聲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絳紫色宮裝、云鬢鳳釵的女子從側門走了出來,見到兄弟倆如斗牛一般大眼瞪大眼,嘴角不禁泛起了溫婉的笑容。
楊集趕緊站了起來,躬身施禮道:“小弟見過嫂嫂!”
來人正是蕭皇后,她微笑回禮:“二郎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你別惹他。”
楊廣抬眸盯著愛妻:“你哪邊的?”
蕭皇后看了楊廣一眼,無奈道:“你說你,好歹也是個皇帝,怎么就和一個孩子計較起來了呢?”
楊廣也是醉了,沒好氣的說道:“孩子?他都這么大了,孩子他爹還差不多!”
說著,氣呼呼的坐了起來。
蕭皇后沒理他,淡淡一笑,向身后的人點頭示意,內侍趕緊把抬著的桌子放到中間,另外三人,將手中繡墩放在桌邊,北面兩個、南面一個。
等他們忙碌好,端著托盤的小宮女趕緊上來,將精致點心一一擺上,之后行禮退下。
楊集二話不話,一屁股就坐在南面繡墩之上。
楊廣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坐到北南左邊的繡墩之上。
蕭皇后坐到身邊右側,她提起一旁青玉流光玉壺,向對面的楊集說道:“金剛奴今天回來,該回去和嬸娘用膳才是,不過這里也是家,可小酌幾杯,聊作接風洗塵。”
說著,提起玉壺,先給楊廣斟了一杯,又為楊集斟了一杯,纖纖玉手,推至近前。
“多謝嫂嫂。”楊集見杯中酒鮮紅似血,氣味香甜,便知是上好的葡萄酒,又見楊廣一派傲驕作派,便故意說道:“酒是好酒,但卻沒有用到合適杯子!我認為飲這葡萄酒,最好要用夜光杯。”
“為何?”蕭皇后好奇的看著楊集,楊廣雖不說話,也可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