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著楊集笑道:“接下來的奴隸買賣將會接受以成年胡人為主?”
楊集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大湖區現在陷入了嚴重的糧食物資危機,且女人多于男人,我們這時去買女奴隸的話,定然不會花費多少錢糧。”
“其實手段也可以更加柔和一些。”李靖嘆息道:“等四門學、縣學、州學學堂開了,我們可以吸納胡人的孩子來學習,從小灌輸漢家理念,百年之后,這四周自然便是我大隋的牧場。”
楊集搖了搖頭道:“柔和的教化手段,短時間內不但沒有效果,反而促使胡人有了忠君愛國思想,這對大隋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我更擔心的是,以后有人以此為據,說什么‘天朝上國當以仁為本,番邦小國需以教化為上’,如果這樣的話,必將弱化我大隋的尚武之風、鐵血之風。而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尚武之風、鐵血之風,再怎么繁榮昌盛,也只是別人眼中的肥肉。”
“我活不到你說的‘百年之后’,也無法保證這種理念以后還會執行下去,所以趁現在還年輕,先以激進的手段做出些成績,效果好的話,支持這種政策的后人自然很多,支持的人多了,這種政策才能繼續使用下去。當然了,如果我們買來的女奴隸帶來了十歲以下的小孩子,我們也可以將之思想混沌的孩子收入學舍,與大隋的孩子一同接受漢家教育。”
李靖心悅誠服的行了一禮:“殿下目光長遠,李靖佩服。”
“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著說這些客套話。”楊集看了李靖一眼,笑著說道。其實李靖各方面的資歷都不夠;他之所以能夠當上庭州刺史和總管,一方面是庭州為大隋新入手之地,四處皆敵、遠離內地不說,而且又有幾十萬災民拖累、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所以世家門閥、朝中大佬看不上這里,也擔心自己的子侄把庭州搞砸了,這才沒有人爭刺史、總管等職。另一方面是楊集自己大力推薦。
而今,李靖算是衛王系的核心成員之一了,只要楊集自己頂得住政敵們的進攻,巍然不倒,那么李靖就跑不掉。
楊集沉吟半晌,又說道:“庭州自漢以來便是絲綢之路北道必經之地,如今西當突厥、北當薛延陀、南抵高昌,你們安頓好百姓以后,就在邊境擇地興建貿易之城。至于奴隸貿易這方面,可以先行展開了。”
“卑職遵命!”李靖躬身應命,他聽楊集詳細的說了這么多,不僅明白奴隸貿易是經濟戰重要要的一個環節,而且也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了。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搞這奴隸貿易,遠的不說,庭州北部的薛延陀、西部的西突厥、南部的高昌國,必將得被他洗刷一遍。
楊集吃過“軍神”、“西秦霸王”的虧,心知李靖這家伙還不是“出將入相”的水平,現在還不能以軍神、宰相的眼光來看待他,于是又不太放心的吩咐道:“奴隸貿易是可以做,只不過庭州周邊各國各族相互征伐、相互牽制,這情況對我大隋、對庭州百利而無一害。你在吸食他們潛力之余,也不能逼得太緊,免得他們抱團取暖。所以你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適當的給他們一些甜頭。”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