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楊善會拱手道:“正在讀四門學的孩子,十年以后才需要更高層次的州學,所在各州州學現在沒有達到同時開辦的時機。劉先生這法子等于是把有限的先生集中在涼州大學之中,這樣不僅解決了先生不足的情況,而且也符合涼州當前實情。”
“這我知道!”楊集苦笑道:“畢竟以涼州現在的條件,別說是十多個州學了,單獨一個涼州大學,我們都湊不足各科先生。”
劉炫和劉焯相顧一笑,劉炫笑著拱手道:“大總管,我們‘二劉’名聲雖臭,不過也有一些同樣不容于士林的好友;若是大總管決定分科教學,我們可以寫信給這些‘臭味相投’的好友,讓他們過來當先生。”
楊集大喜道:“那就有勞二位劉先生了。”
“此乃分內之事。”二劉不以政務見長,但卻十分喜愛現在的教書育人事業,他們眼見沒有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告辭,前往自己的官署給老友寫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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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楊集想要問及薛世雄、麥鐵杖、錢世雄等人近況,以及吐谷渾問題之時,一名文職軍官大步入內,向楊集行禮道:“稟大總管,陽關發來加急軍情。”
“真是巧了!”楊集示意軍官將急報呈了上來,展開信箋細細觀看一遍,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大總管,出了何事?”主管涼州軍事的陰世師見楊集臉色不對,心頭為之一沉,起身詢問。
“你自己看吧!”楊集將信箋遞給了陰世師。此時距離薛世雄和麥鐵杖大破慕容世杰、慕容達干,錢世雄兵出陽關城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這份軍情是錢世雄闡述鄯善當下形勢:首先是慕容兆意圖撤出三沙城,卻被隋軍、鄯善軍聯合圍堵;其次是慕容鐵刃舉兵西進,設營于當金山口西谷,與三沙城、弩支軍營互為犄角;第三是薛世雄之子薛萬均發現古絲綢之路以后,動用俘虜、奴隸清理出了一條可供騎兵暢行的戰略通道,一旦潛入“茫崖地帶”,既能攻打吐谷渾腹地,也能抄了慕容鐵刃和慕容兆的后路。
針對當前局勢,三將又擬定三個作戰計劃:首先是圍殲三沙城內慕容兆部;其次是薛世雄和麥鐵杖派支奇兵,從背后襲擊慕容利刃,迫使他與三沙城的慕容兆會師,之后薛世雄負責將他們一網打盡;第三是不管這兩支大軍,派支奇兵殺入腹地,重演大湖區舊事。
思索片刻,陰世師將信箋遞給了楊善會,抬頭看向楊集:“大總管,慕容兆主動撤離,顯然是打算舍地保軍,這對于吐谷渾當面的困局而言,無疑是最英明的決定。只是作戰之事,還須好生考量一番。”
前面兩個作戰方案不僅陽關軍要參戰,而且各個對峙點也要幫助鄯善戰場牽制吐谷渾其他地方的軍隊,這樣一來,意味著大隋和吐谷渾從“曖昧不清”的對峙,正式走向全面戰爭,這與最初擬定的軍備競賽嚴重不符。
此時全面開戰的話,受益的必然是實力尤在的是吐谷渾,而不是大隋;若是繼續在對峙中消耗吐谷渾的國力、軍隊士兵,在對峙中絲毫未損的大隋王朝會贏得十分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