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正在對居民樓外側可供攀爬的建筑以及空調外機進行仔細的排查。
呂陽秋剛一下車,在樓下等待已久的邢倩就迎了上來。
“呂特派員!”
“現場情況怎么樣?”呂陽秋冷冷發問。“有沒有目擊者?”
邢倩走在前面,引著呂陽秋走入樓內,搖了搖頭:“死者獨居,沒有人看到死者怎么死的,凌晨兩點半的時候,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音很大,物業保安尋聲過來查看究竟。”
“結果敲門敲了很久,都沒人反應。”
“物業打了業主電話,無人接聽。”
“迫不得已,物業保安拿了備用鑰匙,開了門,結果就看見死者死了。”
“我們第一時間抵達現場,進行靈性波動監測,在死者身上監測到了靈性波動。”
“應該是第一層的覺醒者。”
跟著邢倩走上三樓,警戒線已經被拉了起來,幾個黑衣人正在對現場進行仔細的篩查。
“死者在局里有備案了么?”
“沒有,應該是“野生”的。”
“確定這案子是那些“東西”做的?”
邢倩猶豫了一下,“本來我也不確定,但是看到了死者,我覺得八成是那些“東西”干的。”
“而且這次犯案和前幾次都不一樣。”
“總之,你還是過來看一眼吧。”
她領著呂陽秋走入臥室,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穿著睡衣,拋開那雙目中空空如也的血窟窿,仿佛是沉沉睡去一般。
“眼珠沒了?”呂陽秋眉頭一挑。
“不止如此。”邢倩嘆了一口氣,“剛剛法醫臨時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尸體腦袋很輕。”
“很輕?”呂陽秋若有所思,也不顧忌這具已死的尸體,戴上手套,輕輕掰開眼皮,用手電往眼眶深處照去。
“這重量......腦漿被抽走了。”
“法醫初檢的死因判定也是這個。”邢倩低聲道:“不過這次和前幾次都不一樣,應該不能和前幾次的案子并案。”
“你所看到了,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呂陽秋淡淡道:“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是依靠死亡方式,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對了,楊易來了沒?”
“已經通知了,這個點大概快到了。”邢倩回道。
說話間,一個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熟稔地和諸多黑衣人打著招呼。
“老大!老遠就聽到你在喊我,這才多久沒見,這么想我了么?”
“果然我楊易是這調查組最重要的人,沒了我,這調查組都運轉不起來了。”
呂陽秋冷冷地盯著他,“再廢話給我滾回訓練營!”
聽到“訓練營”三個字,楊易臉色一挎,可憐兮兮地模樣仿佛路邊被人遺棄的小狗:“老大,別這樣,我好不容易從那個鬼地方出來......這樣,你說干啥我就干啥!”
“我要“閱讀”這房間里曾經發生的一切。”
“好嘞!”
楊易無比歡快地應聲,向著旁邊搜查現場的黑衣人拍了拍手。
“雷神俺的借特們,現在關燈吧!”
“開始我的表演!”
那些黑衣人早就習慣了楊易的神經質,翻了個白眼,關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