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情不自禁地又靠近了幾步,連對其他團隊的提防之心都放下不少。
“你,對就是你,斯萊特林的指揮官對吧,拆包裹的榮譽工作就交給你了!”蘿卜頭揮了揮手招呼斯萊特林的指揮官,德拉克麗絲,來拆開他的包裹。
克麗絲的腦瓜還沒從剛剛那串問號中反應過來,聽到蘿卜頭的招呼,稍稍猶豫了一下便上前了幾步來到包裹邊上,她感覺這應該不是其他幾個學院團隊的陷阱——因為那幾個學院的指揮官看起來和她同樣迷茫。
這包裹拆起來有點麻煩,包著一層又一層的魔紋布像套娃一般,每層的布料還是不同的顏色——克麗絲感受到了漂浮咒的效力,心中的好奇又多了點。
她花了些時間才將包裹拆開到最后一層。
“最后拉開這條繩子就行了?”她問。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
“那個蘿卜頭呢?”她抬起頭才發現那蘿卜頭不知蹤影,周圍倒全是四個學院團隊的學生,在她拆包裹時又圍得近了許多。
“他好像跑進危險區了。”一個赫奇帕奇的隊員說。
“在那!我看到他了,他坐在斯萊特林的看臺上呢!”另一個拉文克勞的隊員指著魁地奇賽場旁邊的一座高高的看臺:“那是危險區,我看到他剛剛擊飛了一條噴火鼻涕蟲。”
他跑到那里去做什么?哪怕那個蘿卜頭搜集到的物資太多也沒辦法在危險區域久留,克麗絲順著拉文克勞隊員的目光看向他們的看臺,果然看到了那個蘿卜頭正坐在高高的看臺之上,隨即她又注意到那個蘿卜頭好像在朝她打手勢。
——讓她拉開最后的這個繩結。
拉開就拉開,作為一個馬爾福她才不信有什么特別的禮物能令她驚訝,還說平息這次的四團大戰?他以為他是啊誰?鄧布利多校長嘛?
于是她用力拉開的這個包裹最后一層的最后一個繩結。
這次的感覺好像有少許不同,她似乎聽到了咔噠一聲輕響——克麗絲并沒有時間再去思考那聲輕響到底是什么。
轟鳴與劇震,她的世界被火光淹沒了。
“一個人看煙花還真是寂寞啊……”
坐在斯萊特林高高的看臺之上,林墨發出了一聲悠遠的嘆息,他緩緩從耳朵里掏出了兩團隔音棉花,又輕輕掃了掃落在衣服上的塵土,再次嘆息道:“寂寞啊……”
隔著這么遠他都能感受巨大的沖擊力。
爆炸過后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場此時已經面目全非——在場地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冒著黑煙的彈坑,沖擊面呈現輻射狀向四周延伸直到看臺底部。
整個場地內無人幸存。
當然,奇洛教授的夢域游戲已經經過了充分的未成年化,消除了血腥與暴力的成分:那些被炸飛的學生并不會體驗到身體破碎缺胳膊少腿的感覺,也不會看到肢體橫飛血肉模糊的畫面——他們只是看到了一片火光,下一刻身體直接消失變成幽靈飄了起來。
然后一直飄到斯萊特林的看臺上為止:
被淘汰的選手會默認變成幽靈跟隨在淘汰他的選手身邊。
于是,盡管林墨此時并看不到他周圍那些白茫茫地幽靈,但他依舊站起身像在眾人面前演講般傾身作揖,微微一笑攤開雙手說:
“你看,我說話算話的。”
“現在你們誰都不用再為‘先朝哪只團隊開火’這種問題而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