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行:“……什么條件?”
餾衣:“一大堆。要看靈魂與繪里奈和儀式的相性、健康程度、血肉質量、內心是否足夠陽光、對迄今為止的人生是否充滿美好回憶等等……其中特別難滿足的一個要求,就是要有特別的血才行……”
餾衣:“……你沒練過血魔法,我就簡單點說了。就是我最愛喝的那種類型。”
餾衣:“也就是朝倉佐知子的血。她是合格的祭品。”
義行:“什么……?”
義行:“……等等!你為什么知道?不是只喝過她的血嗎?”
餾衣:“其它的條件,我光看一下,再和她聊聊天就確定了。”
餾衣:“……上面說的話還不準確。我說得更詳細點——她是已知的唯一一個,能替繪里奈繼續當人柱的孩子。”
義行:“但,你網購來的那些血,它們的主人是不是也……?
餾衣:“我網購來的血只是愛喝的種類。最對我口味的只有圍巾忍者那種。上一次遇到像她這么美味的食物,還是很久前呢。”
餾衣:“怎么樣,小維娘?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餾衣:“的確有機會把她救出來,但那等同于沒有。所以可以死心了。基本等同于成為人柱后,就再也出不來。”
餾衣:“畢竟,你是那種為了喜歡的女人,甘愿讓朋友永遠當人柱受苦的人嗎?”
餾衣:“我看不像吧。”
餾衣:“無論是強行抓朝倉當祭品,還是帶著厚到不可思議的臉皮去求她,你應該都干不出來。”
餾衣:“而且,別忘了一旦把繪里奈換出來,血祭就不能停了。”
餾衣:“……沒人會自愿去死的。那基本等同于必須出去抓,或者買無辜的祭品回來殺掉。這一切只為了救一個女人而已。”
餾衣:“話說到這份上,你應該明白了。對嗎?那就忘掉這個自私的方案吧……”
義行咬著牙,陷入沉默。
他對于沒有第一時間對這手段加以拒絕的自己感到惡心和恐懼。
有那么一瞬間,他居然真的打起了強行抓朝倉去當人柱的主意。
我怎么能這么做?!
再無恥的敗類也干不出這種事吧?!
這種事我想都不該想!否則連我的名字都對不住!
義行對剎那間泛起邪念的自己感到羞恥。
在對朝倉無比愧疚、默默道歉的同時,也感到不寒而栗。
難道,我對大小姐的愛,已經到了沒有原則的地步嗎?
要是真的干出那種事,我會一輩子后悔、自責的……
那又比無法回到大小姐身邊的痛苦小多少?
他的心中,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可是,那樣至少能拯救大小姐。”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朋友待其承受的痛苦和要永遠持續的血祭上……而且朝倉進去后,就再也出不來了。事后連反悔都做不到……
義行將這聲音驅逐,痛苦的深呼吸起來,試圖讓自己冷靜。
大小姐不回去當人柱,不禁朝倉要替她承受一切,還會永遠有無辜的少女要在黃泉之門前失去生命,流干鮮血。
如此之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