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其實不是鬧市,而是,寺廟。
“來寺廟做什么?”東方白不解。
“找那個老和尚。”蘇鮑解釋:“我們天印國的情況是與別處不同的,我們這個國家里,廟宇也是一種大勢力。”
“只是,這些廟宇分散各地,外人不好探知其力量。”
“你是想……”
“借用他們的力量。”蘇鮑這樣說著,小心避開了跪拜在廟門前的人群,走到了干凈且無人的正門,開始敲門。
“下種人是沒有權利走這扇門的。”蘇鮑怕東方白困惑,于是貼心解釋。
東方白頷首。
這些凸顯階級特權的東西,他沒什么不懂得的。
甚至,東方白敢說,自己享受過的特權,自己經歷過的區分手段,比蘇鮑所能想象到的,多得多!
一個身穿緇衣的小比丘打開了門,見到蘇鮑,臉上頓時擠出熱情的笑。
“您二位來啦!”
比丘似乎等候多時。
“你們方丈叫你等我們的嗎?”蘇鮑隨口問道。
比丘點頭哈腰,態度恭敬,但并不回答問題。
蘇鮑想到什么一樣,丟了兩枚銀幣過去。
比丘一下接住銀幣,揣進自己口袋,這才恭敬回答:“您說的對,就是我們方丈神通廣大,一早算出了兩位貴人要來,這才命我們在此等候的。”
神機妙算?
東方白有些驚訝。
蘇鮑搖搖頭:“行了,前頭帶路吧。”
比丘知趣地離遠一些,走在前面帶路。
“東方你不必擔心,這老和尚只會飛行的,除此之外,他沒有什么神通手段,甚至不如一般人。”蘇鮑小聲說道。
東方白皺眉:“那他為什么……”
“這老和尚應當是算準了我需要他幫忙才教人等的,不過也不排除是巧合。”
東方白點點頭,感覺有些不舒服。
自從走進這間廟,就很不舒服!
胸口壓抑,身體戰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胸膛里壓抑著,噴薄欲出。
名叫喀琉的老和尚聽聞了東方白與蘇鮑到來,連忙出迎。
他的態度比起昨日見面時候更加恭敬。
很顯然,東方白與蘇鮑一頓飯的功夫之間,這老和尚就已經知道了東方白一指點殺了一個大活人的事情。
“未及遠迎,還請上真恕罪。”老僧雙手合十,恭敬施禮。
老僧身后,一大群比丘齊齊跪拜,成五體投地之大禮,親吻東方白面前的泥土。
猶如,跪拜神靈。
東方白嚇了一跳:“他們這是?”
“無修行之弟子,得見真人,自然是要大禮跪拜的,還請上真勿怪。”老僧回答。
“上師。”蘇鮑此時開口:“能否進去說呢,我走了一路,有些口渴了。”
喀琉立刻對著東方白躬身:“是老僧過錯,使上真站在這里,實在罪過。”
他說著罪過,一腳踢在距離自己比較近的一名比丘肋間:“還不快去為上真沏茶!”
“是。”那比丘原本匍匐,受了這一腳,立刻毛毛蟲一樣先是后退,而后才直起身,向著老和尚施禮,又對著東方白施禮,施完禮,才面朝東方白后退著離開。
“上真請。”老和尚做出“請”的手勢。
東方白胸口越發悶。
那種有東西將要沖出胸膛的感覺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