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每個人會寫自個的名字,并開始學習珠算了。兩位助教的毛筆字教得也認真,可教寫字必竟是很枯燥的活兒,小孩子又皮,不是特聽話,極考驗人的耐心,判斷字好差主觀性很強,對于提振他們的自信心雖然有所幫助,可并不特強。幾天的新鮮勁過去,陳非正與項有晴又有些懶了下來,樂正文秀有些無奈。
蘇尹筍過來安慰道:“他們倆在家里就是這樣的,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這些天的表現已比家里強多了。”
“陳縣令家很多吧,能說說都有些什么人?”與蘇尹筍一起教學這么二個多月里,因為現買現賣,每天都要編明天的教材,樂正云秀與他單獨的交往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個犯官的兒子,寄宿在陳縣令家里。今天自個心事重重的,所以,想找他聊一聊,了解些陳縣令與陳非正、項有晴的情況。
“我家在京城開封,父親是個六品的武官,因為與遼國的戰事失利,被判流刑,發配海南十年,臨行前把我寄托給陳縣令,同時寄托給陳縣令的還有兩個武官的兒子,叫楊真武與種昆。陳縣令的父親也是個讀書人,科考不中,后來學醫,經營著一間藥鋪,每年有千把兩銀子的收入,可就陳縣令一個獨子,親戚也不多。因為陳縣令的學問不錯,所以,幾個親戚把兒子送到他這里跟著他學習。”蘇尹筍道起了往事。
樂正云秀學過歷史,知道宋時重文輕武,一個文人收留了三個武官的兒子,這事透著奇怪,于是,好奇地問道:“陳縣令是書香子弟,為什么與你們的父親等武官交好呢?”
蘇尹筍抬頭望了望天空,沉默了一會兒,說:“因陳縣令家開著藥鋪,戰場上需要金創藥,故而家父與他認識,我朝與遼夏的戰事敗多勝少,陳縣令認為文武如人的兩條腿,不能一輕一重,如果武將能識文斷字,作到文武雙全,朝中看法必可改變,所以,喜教武人識文。”
原來如此,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樂正云秀對陳縣令的尊敬又多了幾份。對了,古人的家族稱呼很多,不象現代人這么簡單,可以叫陳非正、項有晴教小朋友們理清這個關系,叫他們也當一回老師,想到這里,樂正云秀想起了一首家族歌,立即把他倆叫了過來,唱了遍給他們聽。
家族歌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爸爸的媽媽叫什么
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爸爸的哥哥叫什么
爸爸的哥哥叫伯伯
爸爸的弟弟叫什么
爸爸的弟弟叫叔叔
爸爸的姐妹叫什么
爸爸的姐妹叫姑姑
媽媽的爸爸叫什么
媽媽的爸爸叫外公
媽媽的媽媽叫什么
媽媽的媽媽叫外婆
媽媽的兄弟叫什么
媽媽的兄弟叫舅舅
媽媽的姐妹叫什么
媽媽的姐妹叫阿姨
唱畢,樂正云秀對他們說道:“明天,我與蘇尹筍得到鎮上采購些紙墨,由你們教給小朋友們,同時,你們從京城里來的,還有姑表妯娌等親戚關系該怎么稱呼比我更清楚,也同樣的給編到兒歌里去。”
蘇尹筍站起來想說什么,樂正云秀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們倆開開心心地領了任務走了。蘇尹筍說:“紙墨還有很多啊,再說,沒有了可以叫陳鄭氏去,我們還得繼續教學生們打算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