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么,我還在這呢,越過我執法?
配么!
抓捕文書呢?
還進離心鬼蜮,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男人身體一僵,官大一級壓死人,確實麻煩,他卷起公文,抱拳后退。
“如此的話,那我等任務已經完成。
黃大人,我們先行告退了。”
就后退的這么幾步路,他的額頭上已經出了冷汗,黃德給他們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冤司黃德,據說早就能晉升堂主,卻一直拒絕。
黃德放下茶杯,用一幅極其低沉的語氣喊到:“等等!
看兩位面生,是哪個堂口的啊?”
男人緊張的回答道:“咒堂。”
“咒堂啊,真是巧啊...
路途顛簸,喝口水再走吧。”
黃德對著擺了擺手,楚冬嘆了口氣,先一步離開營帳,他萬萬沒想到,楊以晴的危險還是來了,這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咒堂,當初追殺黃德的那幾個陰陽司之人,就是咒堂。
他跟黃德說過這件事,黃德自然也極為上心,親自寫了一份陳情書回傳給陰陽司,這都八日之前的事了,按照普通人的速度,四日即可趕到,更別說黃德讓人加急了。
陰陽司分堂頗多,互相之間都有制衡,這次明顯是咒堂想拿這事做文章。
而且陳情書回傳已經足足八日,傳總堂四日,回傳分堂只要一日,咒堂不可能不知道這事的真相。
況且這事本就不該歸咒堂來管,執法堂是干什么的,讓咒堂來問話?
這個時候還來找楊以晴,顯然是想做文章。
最重要的是楊以晴的大兇之勢沒有變化。
黃德跟他說過,若是有人來,得下狠手,不能留情,不然最后一定會扯皮,然后先將楊以晴收押進監獄,到時候就不好出來了。
楚冬背著槍來到了軍營外某個小山丘上,看好位置,準備給兩人送上一個大禮。
【瞄準裝置校正、風速估算】
【槍械檢查完畢、一切正常】
【自動模式已開啟】
楚冬趴在小山丘上開始等待,很快兩人騎馬慌張的離開了營地,楚冬慢慢調轉身體,在兩人進入大路轉角的時候按下了扳機。
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效果卻一點不差,按下扳機的下一秒,那男人的頭就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被碎掉了。
楚冬剛想繼續上膛,打第二發,卻發現那女人的身體突然顫了一下,然后黃德從天而降,一拳把她給砸到了地上。
楚冬都沒發現黃德什么時候來的,這老頭怎么又突然厲害了?
黃德看向楚冬趴著的位置,兩師徒相隔幾百米,相視一笑,今天黃德是真的很開心,因為楚冬比他想象的做的要狠的多。
他確實交代過楚冬,卻沒想到楚冬真的做了,他以為楚冬會遲疑,甚至會去口頭交涉,將一切都解釋清。
所以黃德跟了出來,因為他知道,他若一死,靠這把柄,楊以晴能被人整廢。
黃德一直在給每個人尋求后路,唯一忽略的就是自己。
但怎么說呢,如果不是楚冬看見了楊以晴被問斬的一幕,他是下不了這個死手的。
黃德和楚冬先后回到營地,都沒提剛才的事,但黃德卻把營地里的幾名術士都召集了過來。
“各位,這幾日由于一些個人原因,我有些懈怠了,但現在這城里的事情,已經一日不可再拖了。
就定在今日中午,無論這城中有什么,我也得見見它的真面目。
楚冬,你跟你師娘走吧,這里和你們沒什么關系,你還沒入陰陽司,不需要參與。”
這兩個執事一死,這陰陽司肯定是能收到消息的,陰陽司想判斷一個人的生死簡單的很,比如命燈一類的。
所以今天黃德必須得做點什么。
不然楊以晴這個死罪算是坐實了,他必須得在今天行動,然后把兩人的死推到邪術士身上,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