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志堅心情似乎有些煩躁,從懷中掏出金屬煙盒啪嗒打開,也不避諱對面的百里渠,抽出一支咬在嘴里,翹起腿點燃,瞇著眼吐口煙霧,望著百里渠說道“爵士,恕我直言,你到底想要什么”
“怎么,不玩了你現在在問我想要什么”百里渠把杯中的香檳酒一飲而盡,望向石志堅,布滿皺紋的面容在夕陽下棱角分明,冷硬如巖“雷洛,我吃定了耶穌也救不了至于你”
百里渠目光咄咄逼人“你最好離那頭老虎遠點要不然,到時候被人連累,我只能講一句唔好意思”
石志堅笑了,起身抄起餐巾隨便擦了擦嘴,然后表情嚴肅道“唔好意思這句話我講先之后后面的路,我們各自走各自的爵士大人,希望你好好保重身體”
百里渠緩緩起身,姿態傲慢道“那匹馬我會送還你還有,最近稅務部門要查你水表,可能會影響石先生你的大婚,我在這里也先講一句唔好意思”
石志堅眸子精光一閃,“多謝關照”
“應該的這頓飯滋味如何還要不要食多幾口”
“不用走先”
“慢走不送”
石志堅與百里渠徹底鬧翻,此刻也不必再講什么情面,直接離開。
等到石志堅離開之后,百里渠重新坐下,拿起刀叉吃了一口牛排,似乎對牛排的口感似乎很滿意,忍不住輕輕點頭。
這時,一人身穿青色長袍從陰影處走出來,伸手撩起長袍坐在了百里渠對面,也是石志堅之前坐著的位子。
百里渠頭也不抬,吩咐旁邊侍應生“給傅先生換一副刀叉,讓他嘗嘗我們大廚手藝”
“是,爵士大人”旁邊侍應生忙上前把石志堅用過的刀叉收起,又擺出一副嶄新刀叉在那青袍人面前。
等到那人拿起刀叉切割牛排,輕輕品嘗了一下牛排味道,百里渠這才抬頭對那人說道“傅先生,滋味如何”
青袍人傅云釗笑了,“味道好極”
百里渠聳聳肩“當然好極這頓牛排足足值一匹汗血寶馬”
傅云釗微微一笑,放下刀叉道“一匹馬而已,我們傅家雖然在香港基業垮掉,但在澳門還是有些份量的尤其在博彩業方面,如果爵士大人感興趣,到時候可以轉讓一些股權給你”
百里渠大笑“你這是在公開賄賂我”
“不敢我只是想要和爵士大人交朋友”
“很多人都想同我交朋友的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種資格”
“我的資格當然不夠,所以我才拿出我父親大人的書信給你”
百里渠聞言吐口氣“沒錯,我和你父親是很要好的朋友不過這次我幫你不是因為他”
百里渠手持餐刀指著傅云釗鼻子“而是為了香港”
“我知道,爵士大人您一向看不慣香港的貪污腐敗這才會決然出手”
“講對”百里渠哈的一聲笑了起來,又倒了一杯香檳酒,與傅云釗示意道“香港是我們英國人的香港不是那些華人的天下你們華人在我眼里只是三等公民可就是你們這些三等公民卻搞得香港烏煙瘴氣,這一點,我不能忍”
傅云釗也舉起了香檳杯“幸好我不是香港人,而是澳門人”
“所以我們才能成為朋友”百里渠說,“我打掉那頭雷老虎,再順便幫你搞掂那個石志堅最后還香港一個太平盛世”
傅云釗與百里渠輕輕碰杯“那么,預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
“哈哈哈”
兩人輕輕碰杯。
傅云釗道“雷洛是石志堅左膀右臂,卻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乖乖去黃竹坑做校長”
百里渠把酒一飲而盡,目光灼灼“這次,他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