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簽約,做我公司的藝人!”
“呃?”聶詠琴忍不住一愣。
石志堅語重心長道:“放心,我所謂的簽約藝人不是那種讓你登臺獻藝的,而是幫我們公司拍拍廣告,唱唱歌,偶爾公司舉辦大聯歡,你登臺來一首,僅此而已!”
聶詠琴沉默三秒鐘,猛抬頭道:“那要看你的壓箱底到底值不值得了!”
石志堅心中一樂,要知道聶詠琴可是徐三少拿五十萬簽下的舞廳頂梁柱,自己一分錢不花就能搞定她,有時候這些文藝女青年也蠻可愛的。
對了,到時候讓她和鄭紹秋搭班拍廣告,豈不更妙?!
想到這里,石志堅就醞釀了一下情緒,讓自己的情緒變得飽滿和深沉,須臾,開口唱道:“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沒錯,此刻石志堅演唱的這首正是上一世膾炙人口的《菊花臺》。
尤其望著那被尿素戕害的幾盆盆菊花,石志堅情緒醞釀的很好,再加上他在陽臺吹多了風,鼻子有些不舒爽,反而使得鼻音顯得更加醇厚悠長。
聶詠琴一開始對石志堅的“壓箱底”也沒報多大希望。
可是隨著石志堅歌聲慢慢舒展開,在她腦海中慢慢呈現出一幅菊花漫山遍野,凄涼綻放的完美卷面。
那一刻,聶詠琴被震撼住了,癡癡地望著石志堅,越發覺得他才氣縱橫,深藏不露。
末了,伴隨著一句“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石志堅徐徐收聲,目光也從那幾盆殘花敗柳身上收回,重新放到聶詠琴俏麗的臉頰上,然后他看到,聶詠琴又哭了!
第幾次了?
石志堅不知道聶詠琴這是第幾次聞聲流淚,仿佛她天生有著超級敏銳的感知能力,一首歌,一首曲子就能讓她淚流滿面。
這種女孩子說好聽點叫做“感情豐富”,說難聽點叫做“黏纏”。
石志堅最怕這樣的女人,正準備找借口逃脫,卻聽下面胡俊才在喊:“石先生,石先生在家嗎?你不是要我陪你去見那個文壇快槍手嗎?我來了啊!”
石志堅第一次感覺胡俊才這么可愛,忙道:“你在底下等著,我這就過去!”又回過頭臉上做出很是依依不舍表情,“對不住啊,聶姑娘,我本來很想再多陪你在這里吹吹風,聊聊音樂,不過我有事情要做,告辭先!”
說完,不等聶詠琴開口,石志堅就忙找了樓梯溜掉。
聶詠琴想要叫住石志堅,仔細詢問這首歌曲的故事,卻見石志堅跑得比兔子還快。
第一次,聶詠琴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作為歌女名伶,她見多了各種場面,也見多了各種大佬大亨,以往都是那些男人擠破頭皮往她身邊湊,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對自己畏懼如虎。
“我有那么嚇人嗎?真是的!”聶詠琴忍不住朝樓下看去,恰好石志堅也提心吊膽往樓上瞧來。
兩人目光一對視,石志堅跑得更快了。
聶詠琴掩嘴輕笑,“跑得了一時你跑不了一世,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榨干!嗯,做一張專輯需要幾首歌來著?最低也要六首,現在已經有四首了,還差兩首!”
“你不是不愿意承認這些歌曲是你創作的嗎?等到我這張專輯做出來,就算你不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