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浴室的暖風調節到合適的溫度,又小心試了試水溫,梁襟帆這才拉著姜婳來到寬大的浴缸前。
“姜婳,你多泡一會兒,我在外面等你,好嗎?”
姜婳依舊不言也不動。
“姜婳,你再這樣,我只能親自動手幫你脫衣服嘍?”梁襟帆本意是想嚇嚇小姑娘,不料說完自己心跳倒是快了兩拍。
禽獸!
梁襟帆暗暗唾棄自己,小姑娘都這樣了,他一個大男人想什么呢?
不過萬一姜婳還是沒反應,難不成他還真的得親自上手?
梁襟帆捧起姜婳的小臉,彎腰近距離凝視她的眼睛:“姜婳,無論為了任何事或者任何人,都不值得你這樣虐待自己。你從來不是個脆弱的姑娘,別讓關心你的人擔心難過,懂嗎?”
姜婳的眼珠動了動,嘴唇顫抖,“關......關心我......”聲音嘶啞難聽,樣子可憐極了。
梁襟帆的心狠狠抽了抽,陌生的怒意再次涌上來,無論將小姑娘害成這樣的是誰,他都不會輕饒。
怕嚇著她,梁襟帆柔著聲音哄,“是啊,你的舍友、你的其他朋友,還有......我。”
最后一個字輕得幾乎聽不到,姜婳喃喃:“是,我很堅強......”
說著徑自開始脫衣,根本不顧還有個男人在場。
梁襟帆笑笑退出去,替她關上門,想了想,又去廚房忙碌開了。
半個小時后,梁襟帆敲敲浴室門,“姜婳,我拿了新毛巾,還有兩件我的衣服給你穿,放在門口凳子上,你自己拿。換下來的衣服不用管,稍后我放洗衣機洗就好。”
知道她不會應,所以梁襟帆放下衣服就轉身回到廚房繼續方才的忙碌。
當梁襟帆端著兩碗面條再次回到客廳時,就見到沙發前站著個怯生生的小美人兒,粉頸微垂,頭發濕漉漉的偶爾還在滴水,精致的瓜子臉已經恢復了白里透粉,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一層水汽中,令梁襟帆恍惚覺得十分的不真實。
他的那身睡衣在她身上真的是太......誘惑了,令人很難不去遐想那寬大衣物下會是怎樣的玲瓏身段......
梁襟帆趕緊掐斷了腦中的遐思,笑著招呼:“來,吃飯了。你要吹吹頭發嗎?我這兒沒有吹風機,不過我可以問問鄰居有沒有。”
姜婳兩只手攥著褲腰搖頭——太寬松了,松手就會掉下去。
姜婳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落在男人眼中就是無比柔弱引人愛憐的,梁襟帆活了三十多年,自覺早已心如止水,此情此景,卻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不過他自制力一向超強,一晃神的功夫已經拽回理智,將面碗放在餐桌上,率先坐下,笑道:“快過來趁熱吃,耽擱久了面要打結的。”
姜婳依言坐下,一言不發吃完一大碗面,連湯也大口喝完。
梁襟帆也不說話,慢條斯理吃著,卻也差不多與姜婳一同吃完。
放下筷子,姜婳垂著頭,啞聲道:“謝謝。我不想這樣回宿舍,如果......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