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姜婳笑趴在桌子上,“那實習生......一定死得很慘......哈哈哈——”
梁襟帆拿這兩個傻孩子沒辦法,只能拍撫著姜婳的背幫她順氣:“好了好了,有這么好笑么?”
“還有還有——”漂亮女孩子的捧場令遲醫生心花怒放,于是再奉上業內趣聞一則,“我們科一哥們兒,有一回去外面館子吃飯,他點菜時那服務員總撓屁股。這哥們兒就關切地問‘有痔瘡么?’,然后那服務員不耐煩地訓他‘照菜譜點!菜譜沒有的不要點!’”
姜婳笑得肚子疼,捂著肚子直“哎呦”。
陽卓臣忍無可忍朝遲巖扔過去一包紙巾:“你丫就不能把自己的病先治治?吃著飯呢你這又是‘泌尿’又是‘痔瘡’的,惡不惡心啊?”
遲巖不服氣:“你這糙貨懂什么?沒聽過‘好看的皮囊易得,有趣的靈魂難尋’嗎?更難得的是,我和小嫂子竟然都是二者兼具之人——美貌與幽默感......哈哈哈......”
連一向沉穩自持的梁襟帆都露出受不了的神情,更不用說陽卓臣,差點被惡心吐了,“臉是個好東西——遲老五,兄弟一場,我勸你還是給自己留點兒。”
姜婳好不容易收住了笑,這下又被逗得直不起腰來。扶著桌沿緩了半天,眼淚都笑出來了,任憑梁襟帆幫她擦干眼角,又接過他遞到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笑瞇瞇地對遲巖說:“遲醫生我跟你說,我們當老師的也常鬧笑話——我這學期一開學就聯系了一所高中,在那兒實習了一個月。實習生末了都要上匯報課,就是公開課,老師在上面講課,下面聽課的不止是學生,感興趣的其他老師也都可以隨意來聽。那天我去聽另一個實習生的匯報課,教室里面黑壓壓坐了四五十學生還有三十來個老師。那男生緊張得滿頭大汗,課也講得結結巴巴,板書寫了擦、擦了寫。結果有一回擦完后,順手就把板擦揣進褲兜里了。幾十雙眼睛在下面看著,都不明白他想干啥。然后沒過兩分鐘他又要擦黑板,在講臺上團團轉就是找不著板擦,急得都要哭出來了,所有人都在下面憋著笑。那男生最后直接拽著自己袖子擦黑板......”
好好的一頓飯被這兩個傻子活活變成了笑話大會。
姜婳突然想起來遲巖那一回說過要告訴自己一個關于梁襟帆的大秘密的,覷著梁老師和陽卓臣聊天好像沒注意她們這邊,悄悄湊近遲巖,問出自己的疑問。
遲巖挑眉,黑亮的瞳仁里閃著惡趣味的光芒,“二哥的秘密呀——”
他的音量明顯沒有控制,姜婳眼角余光瞄到那兩人的視線果然立時轉了過來。她不免心虛,不過遲巖反倒得意洋洋,“不過你們已經結婚幾年了,估計這對小嫂子也不一定是秘密了——”
遲巖說話就愛吊人胃口。梁襟帆也不禁納悶,想想自己也沒有什么不能見光的,便也不阻止,冷眼等著聽這二貨能編出什么來。
遲巖裝模作樣清清喉嚨,朗聲宣布:“在有小嫂子之前,梁教授一直是老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