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naYe沖進AndrewHudson的實驗室,一把拽住正在收拾私人物品的梁襟帆,兩眼通紅、聲音嘶啞地問:“為什么?為什么突然回去?”
梁襟帆眉目不動,淡然扯回衣袖,“我是中國人。”
SelinaYe一個字也不信,“科學是沒有國界的!這邊的科研條件和實驗室是全世界最好的,你在這里才能更快實現夢想!”
梁襟帆收拾東西的手依然不緊不慢,“科學的確沒有國界,但科學家卻都是有國籍的。”
SelinaYe美麗的眸子里冒出火來,“行!那我跟你一起去中國,我——”
“葉小姐,”梁襟帆終于抬頭,冷冷打斷,“作為獨立個體,你去哪兒,我無權也無興趣干涉,你不必告知我,更不要和我扯上關系。”
他從來都是這樣——不對,他從來只對那些對自己別有用心的女人這樣,冷漠絕情,不留絲毫情面,更不給半分希望。SelinaYe紅著眼睛咬牙,“梁,只要你一天沒結婚,我就絕不會放棄!”
聞言,梁襟帆冷漠的漆黑眸子里突然浮現明顯的柔和笑意,他扭頭繼續收拾,語氣也柔和下來:“不好意思,忘了告訴葉小姐你,我結婚了——兩年多前。”
SelinaYe:“......”
自那之后,梁襟帆與SelinaYe再未聯系過,他很快就完全忘記了這個人。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猝不及防。
梁襟帆雖然從不在意、關注無關緊要的人,但他分析、判斷人品的能力卻強大到近乎本能。他很早就發現,SelinaYe這個女人并非徒有其表的草包花瓶,相反,智力超群的她頗有心機手腕,又善于利用自己的身家背景,深藏刻在基因里的驕傲與優越感,身邊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出身高貴的美貌女子難得的聰慧與友善,因此人緣極好。
以前她再怎么糾纏,他不動心,拒絕就是了;但現在不同,有了一心想要保護的姑娘,SelinaYe又是這樣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這女人,怎么就連躲都躲不開呢?
如果不是一句話也不想跟SelinaYe說,梁襟帆真想給這女人一個發自肺腑的、真誠的、良心的建議——快去掛個心理醫生的號吧,執著過度了就是病,得治。
梁襟帆認真思忖:SelinaYe不歸他管,他限制不了她的言行;但家里的小姑娘,他說什么也不能讓SelinaYe這個精神病偏執狂打擾到她。
人算畢竟不如天算,梁襟帆還不知道,SelinaYe早就已經將姜婳強行扯進了這團亂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