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襟帆出言阻攔:“畫兒,酒就算了。”抬頭問那服務員:“有沒有鮮榨果汁?”
年輕的女服務員眼中如同藏了兩潭春水,“有呀——”
“不用!”姜婳俏臉緊繃,冷冷盯著服務員小姐:“我就要冰啤酒,麻煩你——快點兒上,謝謝!”
那姑娘迅速偷瞄了眼大帥哥,見對方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這才款擺生姿地去了,心里忍不住嘀咕:怎么這種外形好、氣質佳的帥哥就都有主了呢!
姜婳悶頭吃菜,胃口很好的樣子,冰涼的啤酒一杯一杯地灌下去,一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做派。
美人如畫,暈生雙頰,引得周圍其他食客的視線不時飄向這邊。
梁襟帆覺察到了,環視周遭一圈,眼神冰冷帶著警告。然后端著自己那杯沒怎么動過的啤酒坐在了姜婳身邊,用身體擋著那些覬覦的視線。
“畫兒,喝慢點,多吃點兒菜。”
梁襟帆幫姜婳夾了半碗菜,盯著她吃完,見她又伸手去夠酒杯,放下筷子,攬住她腰肢往懷里帶,嘴里哄著:“畫兒,你有什么氣,盡管跟我撒就是。平時你滴酒不沾的,突然喝太多,很傷身體。”
“沒事兒,你不知道,我其實酒量很好,應該是天賦異稟,只是不喜歡酒味兒,所以才基本不碰的。”
“乖,聽話。”梁襟帆對心愛的姑娘有無限的耐心,“你這樣,我心疼。”
姜婳呆了呆,拍拍腰間那只溫暖的大手,垂著頭悶聲說道:“就一次,成不成?我心里這口氣堵了好久,今兒就想痛快痛快!再說——”
姜婳仰臉看他:“再說喝多了也沒關系吧?反正有你在。”
梁襟帆根本無法對這樣的姜婳說“不”,只能順著她:“好,你想喝多少,我陪著你。不過畫兒,你先告訴我,葉斯琳都跟你說了什么?”
姜婳抿抿唇,遲疑了下,盡量平淡如水地坦白:“她說跟你認識十多年了,也喜歡你十多年了。說她才是最適合你、最能助力你早日功成名就的女人。”
梁襟帆閉了閉眼,該死的SelinaYe,竟敢這樣對姜婳胡言亂語!
自打昨天意外得知SelinaYe私下跟姜婳接觸過的時候,梁襟帆就料到那女人肯定說了什么讓姜婳誤解的話。不過親耳聽懷里的姑娘說起,哪怕只是這樣一筆帶過,他也頓覺怒火中燒——他從來舍不得磕著碰著的小姑娘,SelinaYe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哪來的膽子和資格在她面前趾高氣揚?
更令梁襟帆難受的是幾乎滅頂的自責——枉費他一直自以為把這個姑娘好好地捧在手心疼寵呵護,卻根本沒看出來她獨自吞下了那么多委屈傷害!當著他的面若無其事、笑顏明媚,轉過頭去該有多難過?
“畫兒,我不是個好丈夫。我讓你失望、讓你受委屈了——”
“不是的,你很好,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才......”姜婳從沒覺得這是梁襟帆的錯,更看不得他如此難過,急得語無倫次。
“畫兒,我獨自在國外留學、工作多年,那些經歷,都沒跟你細說過,是因為我覺得那些你可能不會感興趣。至于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人,我就更沒必要提起了,絕不是有意隱瞞。再說,我要的是老婆,不是事業伙伴。還是你不信你男人的實力,信她的鬼話,覺得我需要她來助我一臂之力?”
“我知道。雖然我認識你的時間沒她長,但是我也挺了解你的,我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不過有句話她倒是說對了——你呀,就是個活寶貝,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