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電話遞給直勾勾盯著他手中電話的姑娘:“找你的。”
姜婳預感到了什么,身體僵硬地起身接過,慢動作貼近耳朵,“......叔叔......是你嗎?”
左森聽到這稱呼兩眼頓時差點瞪出鏡框。
姜婳對周遭全無感知,她不自居地屏住呼吸,生怕錯過電話那端最細微的聲響。
“畫兒......”
只這一聲,姜婳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是他!是他啊!
哭聲越來越大,姜婳拼命咬住手指也控制不住,干脆抱著電話號啕。
老高搓著手不知所措,二樓幾個人聞聲下來看出了什么事。
左森也是目瞪口呆——這和前兩天那個縝密冷靜到極點的姑娘是同一個人么?
一群大男人圍著個哭成淚人兒的女孩,誰也不敢先出聲。
隔天,左森陪著姜婳去機場接梁襟帆。
梁襟帆和陽卓臣等人乘坐的是專機,機場也不是民用的,一切都是為了安全和保密。
左森看看腕表,“應該很快到了。”
姜婳停下腳步,沉默看著二十米外那道優美的背影。
SelinaYe似乎感應到了,扭過頭來,二人視線相對,然后SelinaY轉身走了過來。
“你認識?”
“嗯,她就是SelinaYe——梁襟帆的同事。”
SelinaYe站定:“姜小姐,好久不見。”
“葉小姐。”
“我出現在這里,你是不是很不舒服?”SelinaYe眼角和一側臉頰還有兩片結了痂的傷痕,不過絲毫不影響她端著那副居高臨下的氣勢。
“葉小姐傷勢未愈還要堅持來接機,是不是更不舒服?”姜婳絲毫不動氣,甚至帶著淺笑。
左森識相地走開——女人的戰爭,他還是躲遠點兒吧。
SelinaYe雙臂環胸,“剛回來的時候,我本來想見你一面的,不過有關部門不允許。”
“我聽說了。”
SelinaYe等了片刻,姜婳也不再說話,SelinaYe忍不住了:“你就不想知道我那時為什么想見你?”
“不是你想見我,是梁襟帆有口信要你帶給我。至于是什么話——”姜婳淡淡看著她,“我馬上就能聽到他親口告訴我了。”
SelinaYe被噎得臉色更加難看,這個不自量力又牙尖嘴利的平凡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讓梁襟帆在生死一線間也只念著她?
她依然不服氣、不理解、不接受,但又能怎么辦?梁襟帆從來不是她能左右的;本來以為姜婳應該不難被嚇退,就算過程中要費些力氣,她SelinaYe也沒什么奉陪不起的。
這次和梁襟帆一同出差本來是個好機會,她都準備好了怎么大做文章,結果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莫名其妙落入了恐怖分子的手里。
那幾天她根本不敢去回想,只知道如果不是梁襟帆的冷靜周旋和拼死回護,她早墮入煉獄尸骨無存了。
什么葉家千金、物理天才?在那幫野蠻人眼里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