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現在人都回來了,那些話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這是怎么了?姜婳詫異,剛剛還趾高氣揚的SelinaYe大小姐怎么這會兒看著有點兒......頹?
姜婳懶得操心別人的情緒,撂下句“先走一步”,轉身離開。
剛走過轉角,迎面過來一群人。左森攬著中間一人肩膀,正笑嘻嘻說著什么。
那人一身淺色寬松的休閑衣褲,微垂眼眸,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左森最先發現姜婳,朝她揚手示意,又在梁襟帆耳邊說了幾個字。
視線相對的剎那,姜婳不自覺屏息,這段日子空前進化的淚腺又開始作祟。討厭,害她都看不清眼前了......
淚眼朦朧中隱約看到梁襟帆甩開眾人快步向自己而來——他的頭發好像有點長,胡茬叢生,還有臉,怎么這么瘦?
然后,整個人就被熟悉的氣味和體溫包圍了。
兩人誰都沒有急著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緊緊地抱了一會兒,姜婳才想起還有一大群吃瓜群眾呢,連忙抹抹眼睛掙脫出來。
四周哪還有他人的影子?想必是被左森和陽卓臣都帶走了。
也不對,還有一個人未走。
SelinaYe這時才走到兩人跟前,“你還好嗎?”
梁襟帆微一點頭:“沒事。”
“謝謝你。”
梁襟帆懂她的意思,“夠過去了。只要葉小姐信守承諾就好。”
承諾?姜婳困惑,不過眼前兩人顯然都不打算為她答疑解惑。
梁襟帆牽起姜婳的手:“走吧,咱們回去了”
被拋在身后的SelinaYe唇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一字一句對著兩人背影說道:“梁,辭職信我已經準備好了,回去就交給龐所。”
梁襟帆腳步絲毫不見停頓,漸去漸遠。
SelinaYe眼前再次浮現那間破屋里的最后一夜。
梁襟帆額頭胡亂纏了幾層紗布,臉上還有未完全擦凈的血跡——那是他在被強行拖向武裝分子的車時與對方打斗受的傷。
這兩天梁襟帆擋住了多少次本該落到她頭上的災禍,SelinaYe已經數不清了,只知道每一次都足以令她墮入地獄。
室內有一盞昏黃的小燈,梁襟帆吃力地拖著被五花大綁的身體,終于蹭到SelinaYe身邊,聲音極低地告訴她認真聽著,不準出聲。
然后告訴她自己有辦法說服這幫人放她安全離開,只要她答應自己從此以后徹底從自己和姜婳的生活中消失。
絕望恐懼中的SelinaYe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拼命點頭。
梁襟帆最后交代她一句:“幫我帶兩句話給我妻子——”
第一句是——想你。
還有一句——要好好的。
果然第二天,她就被帶走、送上了飛機。
SelinaYe此生都擺脫不了那幾天的噩夢,也忘不了梁襟帆在說那兩句話時的樣子。
就算她把一輩子都耗在這個男人身上,他也不會分出半點這樣的心思給她SelinaYe吧。
其實SelinaYe明白,就算她不答應梁襟帆的要求,以梁襟帆的性格,肯定也會想方設法讓她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