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冒險,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險,哪怕一絲一毫也不敢。
所以她徹底輸了,輸給了這個男人的狠心絕情,也輸給了自己的貪生怕死、色厲內荏。
左森和陽卓臣在停車場等著梁襟帆二人出來。
左森讓他梁襟帆辦完了事給個電話,他派人把姜婳的東西送過來。又讓他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弟兄幾個給他壓驚洗塵。
梁襟帆想要姜婳先跟他們回去——他必須得跟有關部門走一趟,處理完公事才能自由行動。
姜婳堅定地搖頭說不,指尖從他手臂的幾處傷痕劃過。梁襟帆怎會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撫著她頭頂安撫:“沒事,都是皮外傷。回來前在Y國的醫院做過全身檢查,放心。”
又對候在一旁的幾個面色嚴肅的人說:“我妻子需要與我同去。”
幾人明顯對這個要求感到意外,低聲商量了幾句,其中一個人說:“無關人員不能進入工作區域,我們只能在附近給您夫人安排個地方等候。”
“謝謝。”對方有規定,梁襟帆知道這樣已經是很大的通融了。
姜婳喝到第三杯果汁、第二十六次看時間時,才終于等到梁襟帆推門走進這間距××部辦公大樓三百米外的小咖啡廳。
三個多小時了。
兩人入住的酒店是有關部門指定的,按照上頭的要求,梁襟帆還得在B市待幾天,以便隨時召喚。
自見到梁襟帆起到現在,姜婳都還沒好好和他說上幾句話。不是不想,而是身邊總是有別人在,兩人都不習慣在人前太過情緒外露而已。
不過只要在一起,梁襟帆就沒放開過她的手。
總算可以獨處了。房門在身后緩緩合上,姜婳剛要開口,梁襟帆的吻就落了下來。
燈都還沒開。
兩人在黑暗中無聲糾纏了許久,都帶著種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血肉里去的情緒,直到筋疲力盡。
姜婳趴在梁襟帆胸膛上平復片刻,才重新積聚起氣力,起身擰開床頭小燈。
暗黃燈光下,梁襟帆身體上那些深淺、形狀不一的傷痕無所遁形。
姜婳目不轉睛地一一查看,咬著唇不出聲。
梁襟帆拉起被子把她一起包裹進去:“別看了。都過去了。”
“明天,我陪你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她一定要親耳聽醫生說沒事才能安心。
梁襟帆毫不遲疑地說好。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攤上這種事肯定嚇壞了,一個人強撐了這么多天,梁襟帆想想就心疼得不行,無論她想怎樣,他都會無條件依著她。
梁襟帆在B市的事情基本結束,可以回家了。
左森、陽卓臣、遲巖、姚旭東等一幫兄弟集體出動到機場送行。遲巖笑嘻嘻:“老二,過年要不要再回來?到時大晨和隋遠應該也在,咱們葫蘆兄弟就湊齊了。”
姜婳“噗嗤”笑出來——“七個葫蘆娃”這個章還是她給蓋的。
遲巖抻著脖子去看躲在梁襟帆背后的女孩:“二嫂,咱們保持密切聯系哈!我這段時間感情生活不順,你可得多幫我謀劃謀劃——”
陽卓臣一掌拍上他后腦勺:“瞎扯什么淡!”
遲巖捂著腦袋委屈巴巴:“二嫂這樣犀利的狠角色,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這幫人這幾天可沒少聽左森說起姜婳的能耐,總結下來就四個字——驚為天人。
梁襟帆當時聽了只是挑挑眉,驚訝是有的,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姜婳本來就是個寶藏,好在,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