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擺弄他桌上的玉龍，顧宇推開門，看到辦公室里有一名學生正與他交談。
“我的門鎖……”教導主任皺眉，小聲嘀咕，顯然在用旁人聽不見的嗓音。
“主任，有人說您找我。”顧宇推開門后，隨便說道。
學生驚訝地看著新來的同學，教導主任每次找人都是一對一，很少有一次性叫兩個人地時候，在學校沒聽過，頓時有些驚奇。
顧宇沒說什么，站到那名學生邊上，齊齊看著教導主任。
辦公室的門是電吸門，被他一掌把電吸裝置給破壞掉。
“……”教導主任面無表情。
“你出去，你們語文老師叫你們。”顧宇說。
“你等一下。”教導主任一瞪眼，就差說出官大壓一級的話來。他似乎很不希望學生離開，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和顧宇獨處。
學生夾在兩人中間面面相覷。
“你語文作業沒交，你們語文老師非常生氣，就等著你去給個說法，不然就叫家長。”顧宇說。
注視著眼前卡其色頭發，戴著圓框金絲眼鏡的帥哥，學生鬼使神差地把教導主任的話當耳旁風，聽信了眼前都不知道算不算他們學校學生的忠言。
他走過這個瘦高骨子把衣服撐起像把劍的男生，總覺得要說一聲謝謝。
學生走了，顧宇和教導主任面對面。
“誰叫的，我是說讓他帶著你一起來，你去把老師一起叫來。”教導主任害怕極了，在強裝鎮定，盡管裝得很像，就和普通學生講話一樣，甚至帶著一如既往主任的威嚴，在訓話別人，可他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有些慌不擇路，話不搭調的味道。“我記得我讓你們班的數學老師找你。”
顧宇就像看清一切的神明。
“老師不在。”他說。
“所以我讓你現在去叫，你聽不懂人話嗎！”教導主任有些發抖地吼道。“上次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你們新聞社哪里需要數碼相機，你是想被當作偷拍狂魔嗎，我們學校，什么時候有你這樣智商欠缺的人。”
教導主任說話時像個暴躁的獅子，又想只被人識破披著狼皮的羊，顯得欲蓋彌彰。羊終歸有被人識破的一天，那一天他害怕的幾乎相死。
換做平時，這太正常了。
可對于知道真相的顧宇來說，披露狼皮的羊還是羊，牙齒平平，連血都咬不出。
可能對于別人來說他還是只狼，
總能嚇唬的到，但對于戴著陰陽窺探鏡子，眼前一片黑影的他來說，只想趁早解決掉他。
“老師不在。”顧宇說，“我怎么叫，你去看錄像。”
“我讓你去叫老師，不是錄像，什么錄像？！”教導主任表情暴躁，仿佛隨時能寫下一百張違紀單貼在顧宇的臉上。
今天就把他開除學籍。
“我說你耀武揚威的錄像。”顧宇一拳打在了教導主任的肚子上。
剛才邊說話的過程中，顧宇一邊說一邊走到主任的身旁，這會兒兩人相聚不到五厘米，他剛好一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主任身上。
桌子震動，擺在桌上的玉龍翻到，碎了一個龍角，飛了出來，滑到了緊閉的門口。
教導主任胃部翻江倒海，這一下讓他五臟六腑險些從嘴里吐出來，毫不懷疑，再有一拳他就會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