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人退學,負責校方調查的就是教導主任,偷拍狂魔就是教導主任,除我之外,你們所說的第一個嫌疑人。”顧宇說,“他當然不會告發自己。”
“……”
“這是我的猜測,我有預感殺人兇手就是偷拍狂魔。”顧宇說。
這就是顧宇擺脫嫌疑的解釋。
可是很快,有人將他的解釋毫不留情的戳穿。
“雖然偷拍狂魔是個變態,但他和兇手兩者之間根本沒有聯系,偷拍不等于他要殺人,你說的這些我沒法相信。”醫生說。
顧宇這么久了也明白過來,兇手一定是要殺人動機的,他深吸一口氣:“警官,你看這些照片,你應該發現了,所有的照片都是偷拍的,這張,正對著他的臉,這個人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這說明了什么,只能證明拍攝者是隱身的,被偷拍的人看不見。”
“嗯。“
“我之前與你說過,我殺死的那只黃鼠狼妖怪有變成黑煙隱身的特意本能。而他是妖怪,妖怪就要吃人。吃人就是最有說服力的殺人動機,他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他先是透過隱身拍照尋找狩獵目標,然后挑選出滿意的‘獵物’,我可以這么說吧,對于他來說,最后吃了那個人。”
“保安,學生,就是他最近挑選滿意的‘獵物’。”
“我想說……他是殺人兇手,警官,我絕對不是兇手,這一點我對天發誓。”
“按你這么說倒是有可能。”醫生蹲到地上,聽他的話應該是相信了顧宇的解釋。
似乎顧宇馬上就能撇清嫌疑。
他的眼神竟然盯著摔在地上的一節玉龍角,口出驚人,“可你怎么證明偷拍狂魔和我們正在調差的殺人兇手有關呢,你說了這么多其實一點用沒有,還是那句話,偷拍不等于殺人,偷拍只能證明他是個變態,但不能證明他是個殺人的變態。”
“雖然你的解釋很合理,因為如果他是妖的話,他確實有可能這么做。依靠自身的超自然能力悄無聲息的殺人。失蹤學生突然被重傷,依然堅持走到河邊投河自盡這一點就可以很合理的解釋。”
“但是,所有的推理都要在證據的支撐上。證明他是兇手的證據呢?你需要一個等號,在偷拍狂魔和兇手之間畫上。”
“而不是一個約等于號。”醫生說,“如果不是題目要求,沒有哪個批卷老師會讓約等于號蒙混過關的。”
所以警官沒有聽信顧宇的解釋,顧宇依然是第一嫌疑對象……?
顧宇莫名心累,進入了迷惑時間,“那證明我是兇手的證據呢。”
不用醫生說話,跟在他身后的律師拿出一袋裝著機械硬盤的塑料袋,袋子上仿佛寫了一個大大的等于號,他們竟然隨身攜帶這東西,雖然說是應該的……
顧宇一瞬間無語,如果現在天上有一群烏鴉,他想一定是圍著他頭頂轉的。
顧宇實在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找證據而險些逼瘋,他也沒想到在他最需要一個“等于號“的時候,老天爺似乎是開眼了,讓他的手上有了一個等于號。
“醫生”的雙眼注視地板沿著桌底下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停下了掃動的視線,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張被他們遺漏掉印有紅色馬克筆標記的照片。被標記的照片主人即代表拍攝者要“獵殺”的目標,因為照片上寫著“死,我要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