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監控查不了,只剩下社區監控。
“去查社區監控,8月1日到8月2日凌晨。”年長警官說。
專案組把目光放到了學校附近的社區監控。
顧宇突然說,“我同意去查。”
所有人看向顧宇。
這個被王網警官推薦來一起破案的年輕人到現在為止沒有發表過看法,突然說話。
但好像說的是屁話。
當然要去查,不過誰管你同不同意。不同意也要去查。
其實,顧宇這個時候說話是為了擺脫嫌疑,他感覺到剛才眾人在知道硬盤被換了時候,看向他的眼神或多或少有懷疑,雖然沒說是他心里肯定把他列入了似為兇手的嫌疑人中。
他說話差不多意思是向眾人證明沒人會知法犯法。
絕不是他對案件有了看法,想學偵探發言。
他的話沒有說完。
“但是多查幾天。”顧宇的話把案件引導到了另一個方向。
他的意思是監控要查,但是查監控的時間段需要拉長。等于說把案子換了個性質。在專案組的各位看來,原本只要查兩天內進出學校的可疑人員就能找到兇手,現在有個人和他們說要多查幾天。
這不是多此一舉的性質嗎。
這個年輕人在說什么。
真當這里是偵探游戲現場。
“如果我是兇手,我是說如果,我肯定不是。我想要殺一個人,我不一定就是在我殺人的時間點到案發現場。我可能會為了殺一個人策劃很久。”
顧宇注意到眾人的質疑,但他繼續說道。
他在【不一定】、【案發現場】、【策劃】三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眾人停下了腳步,年長的警官微微皺眉,雖然他心里覺得探案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但他停下的意圖卻在說,他真的有在聽非專業人的話。
因為那個非專業人士的話,讓所有人意識到某些人的話并不是多此一舉——改變案子性質和拉長查監控的時間不是無聊的偵探游戲現場。
如果兇手事為了殺死顏某真的策劃已久的話,確實不能以正常的案發時間來調查一個兇手真面目。
——因為兇手很可能在五天前,或者六天前就埋伏在案發現場,等著死者主動送上門,然后,殺了他。
“所以我覺得光查8月1日到8月2日凌晨的監控不夠。”
“還是那句話,如果我真的想殺一個人,我一定會精心準備,我會利用人們的慣性思維,人們以為我會在8月1日到8月2日這個時間段去往案發現場。”
“那我就在更早的時間去案發現場,從而偽造一個假的行兇時間。”顧宇說。
“你說的我不太認同。”年長警官說,“如果是蓄謀已久,殺人動機?兇手是怎么知道五天后他要殺的人會到案發現場的,你想說他有預知能力,有超能力?”
“你要知道,死掉的孩子,顏某回學校拿暑假作業是隨機事件。兇手很大可能是在路上逛街,看見了有仇的死者,跟著他到學校,殺了他。”
年長警官說的反駁的話,臉上是欣慰,與那天看顧宇的王網警官一樣的表情。大概意思是——如果不是現在特殊時期,他挺想坐下來好好和年輕人小伙子聊聊天。
只不過現在不行。
眾人恍然大悟,從年輕人的話聽出,他是認為兇手蓄謀已久。提早在案發現場埋伏。但老大的話提醒他們,蓄謀已久是需要兇手規劃好死者一切行蹤的。
但誰會知道死者那天會回學校拿暑假作業。
“大家都知道顏某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會不會不大可能在過一個月的情況下,才想起暑假作業沒帶回家,那么假設這種時候只有人告訴他,你還有個作業沒有拿,他才回去的。
警官不是說了,兇手的范圍包括老師嘛,老師想把暑假作業留在學校應該是件容易的事吧。
這種時候,如果兇手是蓄謀已久的學校男老師。”
顧宇說這解釋的話,臉上是“我猜的,別信我,我是第六感”。
也對。眾人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