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她也可以借著這紙條將計就計,探一下她想知道的事,以及看到底誰在后面算計她。
之后的一切,都是她演出來的一場戲,給人看的戲,甚至連翠玉翠碧都騙過了。
昨晚翠玉翠碧堅持要留在屋里給她守夜,她才悄悄的將計劃告訴了她們,并且讓她們配合自己,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果不然,她就釣來了二王妃。
雖然二王妃并不是紙條的背后主謀,但總算是給給她了個惑,并且還能幫她往外面放出一些假消息,引誘后面的大魚上勾。
“王妃,那接下來呢?”翠玉問。
桃夭笑:“接下來,你家王爺就該回來了。”
對了,為了釣魚計劃能成功,她并沒有把自己真實的狀況告訴外頭去給元辰送信的人。她現在反正都演上了,不如就勢也詐一把元辰,看會不會有什么意外之喜。
等元辰收到消息,急忙趕回府時,看到的也是面色蒼白無力,虛弱靠在床頭的桃夭。
桃夭待他一進屋,馬上抬手制止了他的靠近:“站住,我有話想要問你。”
元辰對上桃夭的平靜地目光,心頭狠狠的跳了一下,敏銳地覺著有地方不對勁。他站住了,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也沒看出什么異樣來,心里越發覺著怪異了,門口守著的府醫道:“王妃現在狀況如何?”
“我很好。”桃夭搶著道。
府醫從門簾縫里偷偷地看了眼桃夭的表情,然后頂著元辰那冰冷的目光,如實道:“王妃的脈象穩定,并無大礙,但還不能激動的。”
“該死。”桃夭低低的罵了一句,有府醫這句不能激動,那她還詐出元辰幾句真話來。
將她的薄怒盡收入眼底,元辰反而踏實了。
揮手讓屋里的伺候人都下去之后,他直接撥掉了頭上的黑竹簪遞到她手里,才道:“問吧。”
桃夭下意識的握緊了竹簪,隨后反應過來元辰的用意,燙手般將竹簪往地上一丟,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元辰彎腰揀起竹簪又遞給她,順便還把自己的外衣襟拉開了,露出了潔白的里衣,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就差沒說,往這兒刺。
桃夭:“……”
再捅他一回的傻事,她肯定是不會做的。
但他認為,他擺出這么個架式,自己就會罷休,那也是把她想得太簡單了些,她現在可是很生氣,很生氣的。
也許是屋內的氣氛太怪了,她強烈的自我保護欲觸發了,原本想問:“你找到廣桂的行蹤了嗎”,到了嘴邊就換成:“你想如何處置廣桂。”
“暫時還不能動她。”元辰很坦然地回答:“她已有孕,確定是元部落的血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