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喊住了簡單,彎腰拉開茶幾里的抽屜,掏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簡單。
簡單連忙擺手推辭,“代駕費和小費,您先生的朋友都已經給過了。”
女主人執意將500元塞進簡單手中,“謝謝了,小伙子,每次喝醉了,就他這體重,其他代駕司機根本就拽不動他,好幾次,他都是在車上睡的,睡醒了才回屋。有一次凍感冒了,光醫療費就花了幾千元。”
簡單見盛情難卻,再說了,這是顧客給的小費,誰說多點,可也是合法收入。
更何況,錢多了又不咬人。
他雙手接過鈔票,躬身感謝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姐。”
簡單指指自己綠馬甲胸前的工牌號,“這是我的號碼,您記下,有需要就找我們公司。”
女主人不僅記住了簡單的工號,還索要了他的手機號,“行,以后代駕就找你了,別通過你們公司了,少抽些份子費。”
簡單笑道:“大姐,沒事,我們公司不是按單子抽份子,是每月收取管理費,跑多跑少一個樣,您還是跟我們公司聯系吧。”
他不愿拋開代駕公司,那樣不地道。
再說了,不跟顧客直接發生聯系是代駕公司的規定。
簡單騎著跟他身材極不相稱的折疊袖珍電動車朝學校趕去。
從這郊外別墅離烏城大學至少有50公里路,騎著這電動車至少也要三個小時。
簡單盤算著今天的收入,一個單子1100元,剛才那個顧客真是財大氣粗呀。
他打算用100元包輛車趕回學校。
站在別墅區小區門口,張望著過往的車輛。
已接近凌晨,這個點兒,人們都已進入夢鄉。
空曠的街道沒有什么車,只是偶爾兩輛清運垃圾的環衛車通過。
簡單手提著袖珍電動車,走在深夜的大路旁。
走了十幾分鐘,聽到后面傳來車輛的引擎聲。
他回頭一望,是輛白色的面包車。
沒等看清車子的外形,他慌忙招手攔車。
白色面包車停在路邊,副駕駛位的車窗從里面降下來。
一位二十多歲的女護士問道:“小伙子子,到哪里去?”
簡單這才看清自己沒頭沒腦的攔了輛救護車。
他尷尬一笑,“方便嗎,我去烏城大學。”
五十多歲的男司機的下巴朝車后一擺,“順路,上車吧。”
簡單開心的朝車后跑去,麻溜兒地上了救護車后車廂。
車內,簡單的心又亂了。
剛才他繞過救護車時,看到車廂外右側清清楚楚地寫著“中華思源工程扶貧基金會起點公益慈善基金單純捐贈”。
簡單自嘲地苦笑著。
他跟單純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為了讓日子過得寬綽些,半夜三更代駕,從烏城的北郊要穿行到南郊。
而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早已是天上那燦爛的太陽。
太陽給人溫暖,但無法靠近。
簡單在最近一直默默關注著單純的一切消息,她的現在,和過去。
簡單知道,單純一步一步走向輝煌,離不開她的顏值。
單純的美貌就像照在雅典神廟的月光,她的五官古典端凝,呈現出石膏維納斯那種厚實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