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姐吃完烤包子,邀請楚寒露屋里坐會兒。
楚寒露搖搖頭,“苗大姐,我待會就走,先把狗糧卸下來吧。”
苗大姐對著后院喊道:“老頭子,快來卸貨。”
楚寒露剛卸了三袋子狗糧,卓越走過來,“小楚,有陣子沒見了,簡單前兩次來,你都沒來,最近還好吧?”
“卓越大哥好,你別動手,我自己能行。”楚寒露又抱起一袋子狗糧朝庫房走去,“卓大哥,苗大姐,最近單子多,沒顧得上過來,讓您倆惦記了。”
苗大姐邊朝廚房走去,邊叮囑道:“前些天,我還叮囑簡單,讓他轉告你,別太辛苦了,你這個年紀雖比我小點,可也都不年輕了,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嗯,苗大姐,我記著了。”楚寒露彎腰抱起一袋狗糧。
20公斤包裝的狗糧,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雖然卓越老漢幫著卸了三袋子,可是楚寒露還是一身的汗。
楚寒露從苗大姐手中接過溫熱的涼白開,一口氣喝完,“苗大姐,最近又收留多少流浪狗?”
苗大姐笑吟吟道:“又收購了15只流浪狗,都是體型小的泰迪、京巴、柯基。走,我領你去看看。”
楚寒露跟隨苗大姐走到后院。
后院占地大約一畝地,四周蓋了一圈磚房,不到兩米高。
這十幾間磚房就是狗窩,每個狗窩間都用細密的鐵絲網圍城小院,里面養著上百只的流浪犬。
空氣中彌漫著狗的屎尿味。
苗大姐托楚寒露一件事,“小楚,疫苗快用完了,你下次來順便幫我到獸醫站領些疫苗吧。”
“行。”楚寒露來到一個圈著小型犬的鐵門前,“豆豆,小豆豆,你還好嗎?”
被稱為豆豆的黃色小泰迪激動地在圈里跳躍著,每次都跳到一米多高。
楚寒露走進去,抱著小泰迪,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牙膏狀的綜合營養膏。
她擰開蓋子,將膏體擠進豆豆的小嘴里。
豆豆幸福地瞇著雙眼,貪婪地舔舐著咖啡色的膏體。
楚寒露抱著乖巧的小狗,對著豆豆說道:“好了,豆豆,做人不能太貪心,你今天的營養夠了,也給你的小伙伴們喂了。”
苗大姐和卓越站在外面,望著楚寒露跟這些毛孩子的互動,欣慰地對視一眼,笑了。
楚寒露跟毛孩子們玩耍一會兒,在苗大姐多次催促下,才戀戀不舍離開后院。
她從小就喜歡逗弄這些頗有靈性的毛孩子。
用醫生的話,跟小動物交流互動也是治療疾病的一種方式。
楚寒露蹲在院子中間的水龍頭旁,慢吞吞地清洗著雙手。
苗大姐憐惜的眼睛望著她弓腰的側身,小心翼翼詢問,“小楚,最近睡眠質量好些沒?”
楚寒露用搭在水龍頭上的洗手巾擦拭著濕漉漉的手,“時好時壞的。”
“你的藥沒停吧?”苗大姐很關心比她小兩旬的小妹妹,“小楚,咱烏城郊外有不少大黃,這個季節是挖大黃根的最好時間,你跟簡單抽空去挖點大黃,用大黃根熬水喝,能治療睡眠。”
苗大姐見楚寒露心不在焉點點頭,叮囑道:“小楚,你一定挖些,給我也挖點,我最近睡眠也不好。”
楚寒露聞言,連忙直起身來,鄭重地點頭道:“行,苗大姐,下周六我就不來了,跟簡單去挖大黃根,下次給您捎帶過來。”
苗大姐見楚寒露這次是記在心里了,心里偷著笑。
兩年相處下來,苗大姐早發現,楚寒露對自己的事一點不上心。可是只要身邊親朋好友提出來的事,她肯定會盡力而為。
老人笑著叮嚀著,“記著,千萬別忘了吃藥。”
楚寒露在這對善良的夫婦前從沒有壓力和緊張的逼迫感,放松的說著實話,“有時候忙起來,就忘了吃。”
苗大姐聽了這話,嗔怪道:“小楚呀,你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簡單還指望著你呢。”
楚寒露點點頭,“我知道,苗大姐。”
跟卓越夫婦倆說了會話,楚寒露見時間不早,起身告辭。